我睁开眼睛,轻轻抚上他的手掌。温润,白皙,翻云覆雨之下大抵是想要抓他的天下,却不知道还要碾压多少炮灰与鲜血。
再优秀再强大的人,也有得不到的东西。我回忆着今天在剧院后台处,邵丘扬看着陶艺琳的眼神那佯装坚强的冷漠与无视里,深埋着的爱意就像个不服输的孩子。
直起身,我侧视着枕边男人的睡颜。莫名的讽刺夹杂了一点不知该怎么消化的同情心,让我忍不住对他有了一丝心疼。
呵呵,哪个嫖客不情殇?若是没有不如意,谁会愿意抱着小姐入梦乡?
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我想邵丘扬戒不掉的红酒就像他戒不掉的梦魇一样有吸引力。我抿了一口,很快有了醉意和睡意。
夜里,我口渴又咳嗽不已。迷迷糊糊中他好像有帮我喂过两次水,每次都弄得湿哒哒的。有没有吻,我记不清了。
今年入伏晚,空气里湿腻腻的水汽叫人浑身不舒服。
我醒来的时候邵丘扬已经起床了,洗漱出来,衣服还松垮垮的。
“这是钥匙和地址。”他把东西拍在床头柜上:“我的房子刚刚装修好,还没上软装潢。我今晚出差,要两三天。你在我这里住着好了,先把病养养。之后要是没事做的话,帮我弄一下房子。”
我想说我是堂堂人民教师好么!我白天要正常上班的好么!什么叫我没事做!
咬咬牙,我没拒绝也没答应,就跟没听见一样。
穿了衣服,我没有理睬桌子上的钥匙和名片地址,转身就要拉门走。
“我已经给过你二十万了。或者,你可以选择拿这笔钱帮我买床垫窗帘沙发毯”邵丘扬耸了下肩膀:“我就当咱们是两情相悦,不算你卖过。”
“奸商。”我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