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山高深莫测地一笑:“你以为这些年你干得混账事我就不知道吗?”
刘鸿煜低下头:“原来……您都知道。”
刘启山“哼”了一声:“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若不是你大哥在你身后打点,那些被你糟蹋过得姑娘能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过了一会儿,刘启山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宽慰道:“这样,你且与我做一件事。”
“什么?”
刘启山的眸子精光一闪:“把向府的人质全部都押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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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木鹳微微一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他们刘家所有的家当都押在了向府,涨价不过是他们的一种反抗罢了。”
“此话怎讲?”
“密道的事你也知道了,那我就全部都告诉你吧。”向木鹳停了一会儿,感到自己说了这么久有些喘不上气,“人质运送是在太子、刘家的共同运作下实现,他们统一会被渡到隔海相望的金国,去那里劳动挖矿。得到的财富太子和我们七三分。现在,刘家迟迟没有人质可送,境外那边也是有脾气的。”
向谨眠狠狠地眨了眨眼来消化这个消息,谁知道原来这背后,还与境外扯上了联系。这金国与自己的国家实力不相上下,平日里也总有暗搓搓的摩擦,不过表面上依旧交好,但实际上,互相排出的间谍也层出不穷。
“您是说……太子,与境外有联系?”
向木鹳点了点头但还是无奈地说道:“你不要妄想靠这个扳倒太子,太子敢做也是必定留了后路,即使是暴露,也是你自己折了进去,和太子并无关联。”
“父亲……”向谨眠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告诉自己这些,难不成是坐监狱把自己坐开窍了?
“此番,我便提点你至此,至于其他的,我只能告诉你,向府也绝不是个简简单单的连锁客栈。”向木鹳终于舒展了眉毛,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向外走去。
“父亲……您这是要干什么?”向谨眠跟随在他的身后。
“走。”
“走哪去?”
“四面八方。”
向谨眠看着他由于放下尘世而舒展飘逸的衣袍,感到迷惑。
“不用送了,马车还在外面等着我呢。”向木鹳摆摆手,也没有回头告别,就这样神色自如地上了马车,驾车而去。
向谨眠站在门口,看着逐渐远去的父亲,一时五味杂陈,他或许是真的放下了名与利,从而踏上了寻找新的自由的天地,留下向谨眠一人扛着这个黑漆漆又沉重的向府,明明是夏季,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孤独从四方涌来,似乎就要把自己吞没。
而后,她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又坚定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