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两个看够没有?这里可不是来相亲的。”一旁的女子看不下去,忽然开口脆生生地说。
刘鸿煜翻了个白眼:“谁要和她相亲,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你以为你就好到哪里去了?”向谨眠反唇相讥。
“咱们走着瞧,到时候希望我能看到你退出的好消息。”
向谨眠不再搭理他,与红荆一起抱着那篮鸡蛋匆匆上了马车。
第二天,在向谨眠起床之后,红荆匆匆赶来汇报消息,说有很多人美滋滋地一手拿着鸡蛋,一手拿着字画,看样子高兴得不得了。至此,向谨眠这才知道,原来那位女子就是当今赫赫有名的尽书公主。她今早就命人张贴了一张告示:凡高价买鸡蛋者,必得尽书公主的书画一幅。醉翁之意不在酒,买方和卖方都互惠互利,那是买得鸡蛋吗?那是买得是尽书公主自己的作品啊!她地位尊贵,又精通书法,一些文人对她颇为推崇,仰慕已久。这不,竟然真的有这个机会让他们可以获得尽书公主的真迹,他们自然都再高兴不过。
而刘鸿煜在烟柳巷陌中混得如鱼得水,他雄厚的家财和他不拘一格的豪放,都让许多姑娘们对他倾心不已。他也就顺水推舟在她们中间高价出售鸡蛋,姑娘们又以为这是他不知道从何处学来的小情趣,竟争相攀比着买,企图获取刘鸿煜的注意力。
而向谨眠一直稳坐钓鱼台,并没有着急和他们一起买卖鸡蛋。刘鸿煜打听到她一直没什么动作,心底一直敲着鼓,对向谨眠这种态度摸不着头脑。
“小姐,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倒是红荆已经开始焦虑了。
向谨眠笑着摇摇头,“此番他们也在贩卖高价鸡蛋,咱们目前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还是再等一等吧。”
说罢,她遣散了周围的人手,闺中只剩了她自己一个,说不出的寂寥与落寞。外头艳阳高照,自己却日暖自萧条。向谨眠的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了那一抹蓝色的身影,已经好几日都不见了,可她夜夜总是能梦见。向谨眠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根本没什么用。宋言清不会是那样的人的,是自己错怪了他?总有另一个声音在向谨眠的心底蹦出来,屡次责怪她。否则,宋言清怎会生气至此?
一连几日,向谨眠足不出府,算是把身边的丫鬟们急坏了。眼看离最后的期限只剩下三天了,刘鸿煜本人坐在家里安心吃着应季水果,乐呵呵地听着仆人讲向谨眠的动静。既然她还没有出来的话,证明她觉得自己办不到,打算退出。你也不过如此。刘鸿煜坐得安闲,心里也终于踏实下来,看来这个女子做不了什么太大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