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简单反应过来,人已经离开。
真是薄情,明明用这份午夜协议来告诉她,以后不用再入狱,却偏偏用这种口气,最后还说一句:记得吃药!
这种事,根本不用他提醒。
她怎么会愚蠢到,以为偷偷怀上孩子,就能麻雀变凤凰?
翌日清晨,简单离开酒店,直奔药房,掐死有可能的精虫后,又买了妈妈最喜欢的夕颜花,赶到医院的时候,刚好电梯超载,忍着腿间的不适,她一层层的往上爬。
真是禽兽,究竟有多缺女人,才如此发狠?
借着玻璃窗,简单遮了下领口,确定吻痕不会被病房里,还在睡的妈妈看到,这才推门,进去。
“”看着又苍白了几分的妈妈,简单深吸了口气,一步步走过去,将花换上,声音有些哽咽,“妈,有生之年,能再见到您,能天天陪伴着您,真好!”
除了极个别的人,没人知道,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变故。
监狱的那两个多月,是她心底不愿意再多回忆的伤疤,即使她才脱离监狱半月而已
医院交费区。
在听到妈妈治疗费不用再续交时,简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年以来,妈妈每月都需要近八万的费用,怎么就一下子不用了?
对疑问,护士在查过后,告诉她,“您找主治医生问下吧,单据是他经手的!”
“谢谢。”
由大厅到医生办公室,简单想了很多。
敲办公室门,走进去。
狭长办公桌内,坐在清早阳光里的医生,他身穿白色大褂,烟灰色衬衫,好看的左手握电话,右手飞快取下胸前口袋的笔,记载着:“恩恩,好的,慈善会,周六晚上,女伴啊”
正说着,许是发觉简单的到来,他抬头温和的笑笑,眸光深处有浓浓的亮光在闪烁。
良久,终于等到通话结束。
简单抢先,“主任,您”
“是周大哥!”像以往的每次见面一样,周哲固执的提醒。
简单跑得红扑扑的小脸,因此有些尴尬的笑笑,“呃周,周大哥”刚开口,想要提妈妈的治疗费,这时原本低头看病例的周哲,忽然抬头。
刹那,简单原本红润的脸色一下子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