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
宗夏慌乱到了极点,这才想起来辩解。
“那是怎样?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沈老爷子可算是彻底被激怒,如果说之前镯子丢了是因为她好心办坏事倒还可以原谅,可这种苟且之事除非男女你情我愿,不然别人还能强迫她不成?更何况照片里丝毫看不出她哪一点是被强迫的!
老爷子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满面威怒的盯着宗夏,眼神中不乏厌恶的色彩。
“爷爷这个人我,我根本不认识,我没来过几次京城,又怎么可能在这里认识这种人?”宗夏拼命摇着头,空白的大脑机会快要找不到合适的话来为自己解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你从市带过来的呢?你们感情深厚如胶似漆,我们这些外人怎么能够理解?”老爷子一言一语都充满了挑剔的味道,打心眼里认定了宗夏就是道德沦丧败坏门风之人。
想到这里便是一阵替月苍感到不值。
满屋的人仅有老爷子见过了照片,其他人是女眷和小孩,也意识不到这件事会给沈家的声誉带来多大的损害,只是以一种好奇而幸灾乐祸的目光望着宗夏。
宗夏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小丑一般被人用眼神嘲笑,老爷子的话让人倍感屈辱,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使他相信自己,顿感一阵阵孤独无力,“爷爷,照片上的人是那个偷走的手镯的小偷,我追过去的时候被人拍了照片,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
“拍照片?如果你们俩真没什么的话,这个照片能拍得这么亲热?”老爷子为数不多的胡须都气的立了起来,对他这样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来说,家族的声望、名声大于一切,宗夏今天干出这种事情,无疑是在他最重视的地方动土,话语中毫不留情满是尖酸刻薄,“说不定是你们俩故意勾结,商量好了偷走镯子吧?”
如今证据确凿,任凭她怎么解释也于事无补,宗夏忽然想起自己和那个小偷相遇的时候,时依也在场,不免抬起眼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像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时依当时我和那个人是第一次见面,你也在场的,你一定看得很清楚对不对?”
老爷子也同样将目光移向时依,充满了疑问说道,“小时依,事情真是这样吗?”
时依一看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不适的轻咳几声,犹豫的神情在宗夏和老爷子身上来回反复,仿佛很是犹豫的说道,“爷爷这样的事情我哪说的清楚,爷爷不要逼我了”
宗夏还未来得及开口,老爷子率先望向时依,循循善诱道,“没事,你所看到的事实是什么样,你就怎么说,不用故意偏袒,也不要包庇,爷爷我身为一家之主,还是要实事求是。”
老爷子心底倒真心希望宗夏说的话是真的,至少这样就能挽回沈家在外人心目中的形象,也能顺便好好整顿一番网上那些散播谣言的新闻网站。但如果事情真是新闻上所说的那样,那整个沈家累积了上百年的脸面就算是被她给丢尽了。
“我”时依依旧犹豫,但看着老爷子望向自己时那慈和的目光,心中一动,说出了思虑已久的话。
这一开口,顿时让所有人惊了个彻底。
“宗夏她和那个男人确实认识。”
宗夏错愕的瞪大了眼睛望着时依,她眼帘低垂,让人猜不透她的内心想法,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诬蔑自己,下意识的开口反驳,“你怎么能这样说!”
“闭嘴!”老爷子怒喝一声,重新转向时依,“小时依,把当时的情况如实说给我听!”
时依冰冷傲然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望了一眼宗夏,看着她脸上的惊恐与无措不禁有几分快意在心中升起,轻咳一声缓缓开口,“当时我得知她要帮爷爷修镯子,就带她去了一家我还算熟悉的玉器店,然后在店门口遇到了一个男人,他走上来跟宗夏打招呼,好像认识的样子,可宗夏见我在场没有理他,我当时还奇怪得很”
她顿了顿,拉紧了身上的毛毯,又继续道,“后来我们进店了才发现镯子被偷,一起追出去,我的哮喘病发作,所以也没追出去多远,宗夏则继续追上去再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宗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一样,手掌心的伤口越发疼痛难忍,“时依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
时依眉头轻皱低下头去,一副很愧疚的模样,“对不起宗夏,我也不想伤害你,可这是沈爷爷让我说的啊”
宗夏拼命的摇头,心中一片混乱时依她到底怎么了?为了冤枉自己而撒谎?可她不是这种人啊,她对自己那么好,还曾经挡在面前保护过自己
她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
宗夏耳边又回想起时依和老爷子之前的对话,忽然从中明白了些什么
她的唇边挂满讽刺,原来真是如此,是自己太善良,一次又一次相信那些想要伤害自己的人,任由她们接近自己,还傻乎乎的充满了信任
先是宗染,现在又是时依。原来她们都一样
“宗夏,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老爷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充满威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