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彦看见司澄脸上疑惑之色,停住吹嘘,猛灌一口茶水转言道:
“案子就算这般结了。话不多说,总之司兄弟及时送来线报,又挺身相助,咱记着了。不过,这为何出现两只扮相一样的画皮,白启大人倒是没给咱解释,毕竟咱也就一普通的小捕快。哎...要按我估摸,里面该是有啥隐情。嗯,这事你晓得就好,别乱说。”
算了。
灭了就好,这样也算解了一桩事儿。
司澄转念一想,聊都聊上了,不如再问问那一开始的验尸人被害一事。
于是组织了一下措辞,问道:
“丁捕头,在下忽然想起一事,不知能不能过问...”
“谁跟谁啊,有事不妨直言。”
“半月前咱宛城不是陆续被害了好些人么,彭老...师傅也因此被害身故了。不知这案子至今,有无结果?”
“这事啊?我都差点忘了!就上月,我刚调来宛城那会,北区那富山坊有个姓李的人家,跟王员外打了官司,似是因船运生意一事,闹起来,打死了人。
王员外你晓得吧?他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姓李那家败诉了不说,人白死几个,还得倒赔钱,赔了个倾家荡产。那李家大老爷扛不住,当夜就带着老夫人上吊了。
剩他儿子,觉着那些喊来验尸的仵作,和那几个状师人证都收了黑钱,就拼命找黄大人伸冤。但这事吧,他无凭无据,人家王员外反倒证据确凿,黄大人虽于心不忍,但想翻案也没用啊!
于是那李家大郎伸冤无果,就起了同归于尽的害人心思。但王员外天天前呼后拥,出门就带着一大群家丁奴仆招摇过市,他哪报得了仇?估摸家破人亡迷了他心窍,李家那大郎就把主意打到了其他那些人身上,因此才有那一档子事儿。剩下的,懂得都懂了。”
司澄听完丁彦的娓娓道来,怔了怔。
还有这事?
不能够啊!
宛城百姓这一个一个的,天天整得跟那冲分狗仔小部队一样,哪里有事挤哪里,八婆都没这么上心。
但近来也一直没传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莫不是前身孤僻,错过了这等事?
司澄陷入沉思。
丁彦讲完敲了敲桌子,继续补充道:
“本来后面衙门抓到了人,得开堂审问,替死者伸冤的。但王员外那什么人,能容忍?黄大人还没来得及开堂下判决,李家大郎就莫名被毒死在黑牢里了。于是这案,黄大人也没辙,画不了押,只能令它成为又一桩无头悬案了。”
懂了懂了。
你说你没事当什么谜语人啊!一口气讲完不香么?
司澄撇了撇嘴,伸手端起桌上一杯凉茶嘬了一口。
“哦对了,还有一事,既然碰巧遇上那我就一块讲了。现在衙门缺仵作,办案不便,你要来替位干这活吗?月钱俸禄到时候我往上报一报,估摸能比以前高点。”
啊这...
还能有这种好事儿?
要说这我可就来劲了。
司澄拳涡堵嘴咳嗽两声:
“承蒙丁捕头抬爱。既然有此机会,在下也想为大衍出一份力,替捕头分一点忧,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走,今儿咱高兴,上杨柳街瞧瞧?据说红姨那新来一批清倌人,水灵水灵全是新良家,估摸这点还有没开荤的!”
看着丁彦跃跃欲试,司澄心想:丁捕头您这是,暗示我请你去嫖一顿?这不好吧。
毕竟你一公职人员,这带头冲锋让人瞧见了,以后扫黄多没劲不是?
况且那画皮尸鬼你又不是没亲眼看过,这没隔几日,真能硬气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