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今晚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一次是眠枫喊出的,其中维护之心切切,第二次是谢尧宁喊出的,水火不容恨意凿凿。
人心,果然最可贵,却也最险恶。
“那云州制药老总的一番话,倒是挺有意思。”
“你想做什么?”
“这微禾资本,我要了。”
封雩拐出走廊,刚回到宴客厅里,就立刻被一群人围堵住,几乎寸步难行。
陆旌白就在一旁看着,也不给他解个围,甚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封总。”
“什么封总啊,明明是谢总。”
“对对,是我说错了,以后还得请谢总多多关照。”
周遭嘈杂得厉害,都是来同他套着近乎的人。
这些人,明明在半个小时以前,并不是这样一副嘴脸,此刻通通变了样。
不需细想,也多少猜得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看见封雩已经明显表露出不适,陆旌白终究还是不忍心袖手旁观。
“以后总有机会的,我跟我堂兄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尽兴。”
说完,伸手扯了封雩袖子一把,将人艰难地从人堆里拉了出来。
封雩理了理身上的西服,跟着陆旌白往清净的地方走,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看见郁柠了。
她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目光淡淡看不出丝毫情绪,或者说,所有情绪早已被她很好地掩饰过去了。
视线相触之际,郁柠收回目光,一时间想起那一晚,在学府路的路灯下他说的那些话。
他们之间,确实是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了。
星辰遥遥,萤火渺渺,终归不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