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4）　　福音船里，方子然正在帮一位妇人号脉，她抬起眼皮看了方楚惜一眼，“还好，那样被淋湿。”　　方楚惜有些无奈，“姑姐，我以为我是傻的吗？下雨我不会找地方避雨嘛！”她把药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分类一一摆放好。　　一旁的夫人含笑道，“惜小姐聪明伶俐呢。”　　“牛嫂，你那样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方子然低着头说，“有些时候还是算聪明伶俐的，有些时候就一根筋。”　　“姑姐，有时候，人啊，难得糊涂。”　　“也难为两位小姐了，下这样大的雨也不忘给我们这些穷人赠医施药。”牛嫂万分感动于她们的善举。　　“这没什么。”方子然号完脉，把要用的药材写在纸上，递给方楚惜，“牛嫂，你这是寒咳，风寒侵袭，肺气失于宣降所致。这药你水煎服，每一1剂，5日后该没有什么大碍了。”方子然见她赤裸的脚，于是劝道，“要好得快，牛嫂你最好要穿上鞋，以免寒气从足底入侵。”　　牛嫂有些难为情，“我会的，就是旧的那双刚坏，我来不及买过另一双。”　　“惜惜。”方子然唤了声正在抓药的方楚惜，她心明神会，从方才装药的袋子底部取出一双平底式的木屐，“我们家王婶的，尺码不合，放着浪费了，我想你的脚也许合适，于是就带给你试下了。”　　牛嫂眼中带泪，忍不住哽咽。“我前世修了什么福，得两位小姐这样的关怀。”　　方楚惜把包好的药递给她，“牛嫂，你不要这样。能够帮助你们，我和姑姐也感到很快乐。”　　“这些事对于两位小姐来说，或许是很容易，但并非人人都愿意这么做。两位小姐如此善心，一定会有大福的。”　　方楚惜不禁莞尔，“这不就是佛家说的，种善因得善果？”　　方子然与牛嫂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