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果树下的繁缕草随风轻轻摇晃。
阳光顺着窗户撒在屋子里,照的透亮。清歌被刺的睁眼,睁眼后便看见束顷一脸无措的望着他。表情有些歉意,还有些……委屈??
束顷道:“昨晚……是我没控制住自己……你若是想打想罚,想发气,皆可朝我来。”
清歌愣了愣,噗嗤一笑:“昨晚你的话,我听见了,束顷啊~我怎会怪你。”
束顷抿唇:“你不怀疑是我下的药?”
清歌眸中有浅浅的笑意:“我信你,束顷,不会是你,也不可能是你。”
若是他下药,又怎会等到今天?他有大把的机会,而且新婚之夜……他说的是,想等她自愿……
束顷笑了笑:“信我便好。”旋即沉沉下脸,“这府中也不安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了些杂碎。清歌,这几日,你便好好待在院中,周围护卫我会再加强,等我找出这人后,再带你出去玩。”
那小厮不出一日便被逮住了。
森森衙具招呼在身上,哪能遭得住,只两个刑具后,就跪在地上求饶。
血与泪在脸上交横,惨不忍睹。
束顷冷着脸,坐在那小厮前方的椅子上,听到他的回答,毫不意外。
“小人全都招了,求殿下放过小人,小人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求殿下给小人一条生路。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雉童,求殿下开恩呐!”
束顷道:“开恩?攀咬皇家可知是和罪?更何况攀咬的还是本皇子的母后,传出去后,教别人怎么想怎么本皇子?故意找人去污蔑母后吗?”
那小厮连连摇头,若不是有人在后面压着怕是得扑到束顷腿边:“小人不敢说谎,句句属实,小人,小人只是贱命一条,哪敢欺瞒殿下,殿下若是不信,自可去查查啊。”
束顷勾唇一笑:“既然这么忠心,就到母后面前去对峙。”
对,去皇后娘娘面前对峙,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当初皇后娘娘说了的,出事有她担着。
那小厮思量一番,眼神诚恳:“小人甘愿去皇后娘娘面前对峙。”
坤宁宫。
皇后见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人进来,一点也不惊慌,眼神扫过后面被拖着的小厮时,嘴角只是扬起一抹淡然嘲讽的笑。
束顷走到殿中,先对皇后鞠躬行礼,再义正言辞道:“母后,此人说是受你指使,才胆敢在儿臣饭食里下药,不知母后作何解释。”
皇后道:“你信?”
束顷道:“此人言之凿凿,不由得儿臣不信。若不是母后所做,儿臣自当还母后清白,杀了这挑拨关系之人,但,若当真是母后所为,还请母后给儿臣一个解释。”
皇后挑眉:“此人,本宫不识。”
那小厮一听,便想挣扎开旁边拽着他的两人,拼命吼道:“娘娘,是奴才,是奴才啊!那天娘娘让张嬷嬷亲自塞给奴才的药,难道忘了吗!娘娘,您不能就这样放弃奴才啊!”
皇后不为所动:“口空一张嘴,怎么说不都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