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本来是古铜色的,又常年在山上打猎,晒得黝黑黝黑的,脸红也没人看得出来。
苏轻月刚才一直盯着萧熤山的嘴形,看懂了他的交待,他居然让他那个不喜欢她的三弟帮她煎药。
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又聋又丑的外人而已,他却对她那么好。
她现在是很确定这个家没有女人,该不会他是看上她了吧?
想到水缸里自己的倒影,低头瞄了眼自己黑瘦的身板
连她自己都快给丑得吐出来。
这么难看,有男人看得上才怪。
肯定是她多想了,应该是人家二哥善良,看她可怜才对她好的。
一阵微风吹过,正好堵在门口当门神的她,身上被风吹散一阵阵臭气,气味散尽厨房里,她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鼻子。要不是怕二哥笑话,她还想煽风来着。
好臭!
她快被自个给熏晕了。
见厨房里二哥竟然面不改色,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轻月觉得臭着自己是该活,谁让散发又馊又臭气味的是她呢,污染别人的鼻子就是自己不对了。
同样的,她皮肤比他还黑,窘红了脸,萧熤山也愣是没看出来。
苏轻月赶紧走开两步,在屋檐下找了个没有风吹到的角落躲着,免得那四通八达的风把她身上的臭味吹散到院子里。
额际三道黑线压下,她苦着张脸。
要知道,像今天这么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的天气,她是最喜欢吹吹轻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