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犹豫了一下,道:“那个,我冒昧问下,你以前的职业是”
聂玉下巴微微扬起,美眸水汪汪的充满鼓励:“嗯,嗯。”
“是是饲养员吗?”
“啊?”聂玉一时没弄明白,但咀嚼几下后终于回过味来。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劈手夺过那碗面条,高高举过头顶,骂道:“你这混蛋,是说我煮的东西不是人吃的对不对?你不打击我是不是会死,是不是!”
眼看那碗饱含着聂玉滔天之怒的面条就要以泰山压顶之势砸向方鸿,门外却忽然有人喊道:“小方!”
一听到这声音方鸿顿时脑门发痛。
来人是个满头黄色卷发,身形如水桶的中年妇人。
通过吸收身体前主人的记忆,方鸿知道此人是自已的房东,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催租,就是加租,绝没有第三样。
问题是,方神医现在正处于近乎一文不名的状态!
“张姨,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方鸿微笑道。
没办法,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同时暗暗感慨,前世几百年受的窝囊气加在一来,也不及这几天多!
见有外人进来,聂玉也很识大体地暂时收起性子,把碗放下,然后拿过方鸿的筷子自已吃起来。
一边吃一边还赌气道:“谁稀罕你吃,谁稀罕你吃!”
“喂,那是”方鸿想提醒聂玉那是他吃过的,但又有点怕那丫头再次发飚。
方神医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主义者,在外人面前被个小女子骂得狗血喷头,很没面子的。
那包租婆瞄了眼低头吃面的聂玉,心中暗暗惊奇:这个女孩长的真漂亮,难道是方鸿的新女朋友?
随即便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太可笑,就方鸿这货,怎么可能泡到这么漂亮的女孩?他要真有这本事,也不会被之前那个女友甩了。
可能是亲戚朋友什么的吧
“小方,上个月的租,你得交了。”包租婆开门见山道。
“有没有搞错。”方鸿有些意外道:“不是每个月15号交的吗?今天才8号啊。”
他开始还以为包租婆来是通知加租,那样好歹还有一些挣钱的时间,却没想到她是直接收租。
“改了,改成号。”包租婆口气颇为坚决,大有你不租就走人的架势。
方鸿面露难色,他有时虽然霸道,却也绝非蛮不讲理之人,租人家的房子,交租是天经地义的,总不能耍无赖。
何况他也不屑这样做!
“还有,交了上个月的租,接着一个月的租你也得提前交了,而且租金要加百分之一百,因为你把房子擅自改成医馆,那就成商业用途了,租金自然要高点,当然你不租我也欢迎,我给你一星期的时间搬走,你自已决定。”包租婆一口气道。
方鸿冷冷一笑:“张姨,听你这么说,似乎不仅仅是来收租,还诚心想把我赶走啊!”
包租婆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哈哈干笑两声道:“小方你说什么呢,张姨就是个小业主,靠点租金吃饭,你现在开医馆挣大钱,我作为房东跟着沾点好处也无可厚非吧。”
其实包租婆如此急火急燎的提前来收租,主要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居委李主任随时会把方鸿送精神病院!
一旦此事属实,那小子被送进精神病院,到时她找谁收租去?先下手为强吧,能收多少是多少!
方鸿见包租婆铁了心的要钱,便道:“张姨,你脸色潮红,额有虚汗,声音高亢,此乃经绝诸症,而且还相当严重,我为你开个方子,只须连服一月,保证彻底治愈!”
言下之意,就是我帮你开方治病,收租的事你且缓一缓吧。
饶是如此,方鸿也觉得掉份到家了,且不说这姓张的只是个市井丑妇,单说开这张方子的酬劳,跟前世动辄千百万钱相比,简直便宜得令人发指!
龙游浅水,龙游浅水啊!
“什么经绝,什么症?”包租婆一头雾水。
方鸿道:“就是现代所说的更年期综合症啊。”
“扑!”聂玉几乎一口面吐到方鸿脸上。
包租婆那张肉包脸更是黑得象锅底,由于国人认知有误区,更年期常常被贴上老姑婆,脾气古怪,无理取闹等标签,所以患者往往讳对人言。
不过被方鸿一口指出自已的病症,包租婆也是着实惊讶了一下,当然她绝不会认为方鸿医术高超,只会认为方鸿是碰巧蒙对的。
想忽悠老娘?哼,老娘算计别人的时候你在尿裤子呢!
“呵呵,小方啊,张姨还有别的事要赶着办呢,没时间在这闲扯,你还是先把租交了吧。”
哼!竟然不接受?好一个无知蠢妇!方鸿无可奈何,前世只要写张方子就财源滚滚的他,现在终于也体会到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
有没有搞错,难道老子也有沦落到露宿街头的一天?
“多少钱?我来交。”聂玉忽然抬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