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玉额冒黑线,瞪着方鸿道:“你难道真的那么希望我消失吗?”
方鸿握拳捂嘴咳嗽两声:知道你还问?
只是心想,没敢说出来。
再看看聂玉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有菜有肉有佐料,估计能把自家的小冰箱塞爆,忍不住大叫:“有没有搞错!你不会真的打算在这长住吧?”
“长住你个头!”聂玉白了方鸿一眼,不屑道:“谁稀罕你这狗窝!”
方鸿不明所以:“那你这是”
“那个”聂玉俏脸一热,低头道:“你收留了我一晚,还你治好了我的脚,所以我想在走之前,为你做一顿早餐表示感谢。
“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样?”
方鸿小心翼翼问道:“那早上的事”
聂玉呆了一下,接着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红由红变黑,直至乌云罩脸,头顶冒烟。
把手中大包小包一扔,双手拽住方鸿衣领狮子咆哮:“你这混蛋想说什么?信不信我马上把你灭口?信不信?”
方鸿那敢多言半句!
“不准再提那件事,更不准对任何人说,否则我杀了你!”聂玉一把推开方鸿,提起地上的大包小包走进厨房,很快里面就响起了咣当咣当的切菜声。
“那个混蛋,好象真巴不得我快点走,我有那么讨厌吗”聂玉切着菜,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鸿帮她治疗脚伤时的情景。
那种完全忘我的专注和严谨,那深邃得如同宇宙星空的眼神,这和平常神神叨叨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哎哟!”忽然一阵剧痛,原来是切着手指了,伤口还挺深,鲜血不停往外冒。
“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方鸿闻声走进来问。
聂玉眼角挂着泪花,举起伤指急道:“我切伤手指了。”
方鸿埋怨道:“明知自已笨手笨脚,就不要学人家拿菜刀嘛。”
聂玉顿时火起:“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快给我拿止血贴来啊!”
方鸿看了看伤口,很淡定地道:“伤口太深了,止血贴是没用的。”
聂玉骂道:“止血贴没用,你这样看着我流血不止就很有用吗?”
“大惊小怪。”方鸿一把抓住聂玉的手,大拇指按在她的虎口,即合谷穴上轻轻按压了几下。
神了,仅过了几秒钟,伤口便不再流血了。
“厉,厉害啊。”聂玉忍不住啧啧称奇:“原来止血这么简单!”
“简单你个头!”方神医屑之以鼻:“你知不知表面简单,但内里却蕴含着多高深的技巧,下次再切伤手你象我这样止血试试?保证你会失血过多而死。”
聂玉举起菜刀:“滚!”
方鸿一言不发离开。
“混蛋混蛋混蛋!”聂玉把案板上的菜当成方鸿,一通猛剁。
剁了一会儿,忽然受伤的手被拉了过去,方鸿道:“那菜又不是我,你那么使劲干嘛?”
聂玉气道:“要你管!”
“伤口虽然已经止血,但也要包扎,不然很容易感染的。”方鸿说着拿出一条白纱布,仔细帮聂玉包扎。
很快就把伤口包扎好了,包得紧密结实又不累赘,甚至连疼痛也因此减轻了许多,聂玉再一次在心中暗暗佩服。
这家伙,有时也挺体贴的嘛
当然嘴上绝不会说出来的!
“来,试试吧!”聂玉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正埋头撸手机的方鸿面前。
一汪清汤,面条垫底,上面弯着两条碧绿的青菜,几片半肥瘦的叉烧,还有一只煎得微焦泛着油光的荷包蛋。
光看卖相,显见聂玉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方鸿抬头问道:“这是你做的?”
聂玉点头微笑道:“嗯,这是我最擅长做的,你快试试!”
方鸿也不多话,拿起筷子闷头大吃。
“那个”聂玉双手互握放在胸前,有些紧张地问:“味道怎样?”
方鸿闻言停箸沉思,似乎在组织语言。
“没事,你照实说就好。”聂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