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女子穿戴艳丽,莹白蚌粉饰面,细长的狐狸眼下有颗泪痣。媚俗的美,她刺耳尖声叫唤,“凭什么。”
随之而来的是玻璃瓷器碎裂的声音,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一袖子掠上地。
“郡主息怒,郡主息怒……”那丫鬟跪在地上,手指被划到了流了血。整个人都害怕地颤抖着。
“呵,我倒要去看看。”年洙蓉看着梳妆镜中的自己,妩媚地笑着,“除了我还能有谁。”
贼心不死。
那丫鬟见状,也邪魅笑起来,连赶着献殷情:“郡主,那王爷大抵是要去城外打猎,郡主可以这个时候去……”
她心里知道,这二公主
年洙蓉嘴角勾起一抹黑色的微笑,从梳妆台下抽出林译削的亲笔信,那是她截下的信鸽,而后起身离开。
外面,林译削正坐着,尝了尝奶黄包。流沙夹心,还会爆浆,真不错。
突然,有人叩门,肆意叩门,弄得整个府都能听到梆梆响的声音。林译削本积攒的好心情全没了,皱着眉头穿过小桥,走向门口。
没想到陆招娣实在是激动,也听到了叩门声,以为是客人要抢先去迎接。一溜烟似的从林译削身边小跑而过,抢着去开门。
林译削一愣,站在原地不动了,靠在桥柱边,妖孽般笑着,双手环抱在胸前,看戏的样子看向陆招娣。
看她能干什么。
他可以笃定,那绝对不是商侯爷。那商侯爷虽然和林译削关系好,但断然不敢这么叩门。
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
陆招娣已经打开门,门口的那个女人穿着艳丽,睨着眼看陆招娣,一脸的不屑。
“二公主,好久不见啊。”艳红染唇,只是勾了勾嘴角,抬脚就要往里跨。
林译削往里站了站,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能怎么作妖。
陆招娣眼疾手快,背靠在门口拦住了去路,抬脚却是一踹:“什么好久不见,你谁啊别把我家门槛弄脏了。”
她能记得眼前的年洙蓉是谁吗?当年她俩争论时,陆招娣本就是把她辗压,九年义务制教育可比这四书五经强。
再说像年洙蓉这种女人,也极少能静下心来读书。
谁能想到年洙蓉能不依不饶,就算输了也不会低头,论厚脸皮倒是和陆招娣有的一拼。只是若她俩站一起,陆招娣完全可以将她辗压。
也就是说,陆招娣压根没把她放下眼里,早忘了。今儿看她盛气凌人的,直接来气。再加上女人的第六感极准,隐隐感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醋味。
年洙蓉见状,识趣地把脚收了回去。她往里望了望,好似真的没有看到林译削,放下心来。她翘起眉梢,上下打量起陆招娣,强大的心理让她气势不减:“二公主不记得我没关系。”
她只觉得,陆招娣这身穿的,好像要把整个府掀开。这是要在府里追兔子?年洙蓉心中想着,觉得好笑。
陆招娣默默翻了个白眼。
“但你要看看这个。”说着,从怀中抽出一张信纸,叠得整整齐齐。
“你等等。”陆招娣也从怀中抽出了个东西,是个白手套,为握弓弩准备的,正好派上了用场。她慢条斯理地戴上,任由年洙蓉举着那张纸,“我有洁癖。”
年洙蓉努力让自己表现地平静,脸微微有些紫,心中暗骂着林译削怎么会看上这种专横跋扈的女人。
过了良久,陆招娣才慢吞吞接过信纸,扫了两眼,微微愣了一下。
年洙蓉看到陆招娣这副表情,自己的语气中也夹杂了些嘲讽:“飞鸽传信,他约我前往树林,字里行间说得都是对我爱慕。到底怎么样你难道不懂吗?他爱谁咱们都心知肚明,二公主何必自欺欺人?你窝在他怀里撒娇,这种事我早就做过,闹腾什么的他不喜欢,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变态般,年洙蓉开始疯狂的胡编乱造,将自己的意.淫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