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允许被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的真心当作玩耍的把戏,随意的丢弃在地下?好像从未在意过似的?
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她未曾见过的肃杀之气,她以为是她的退缩让他难过受伤了,并没有在意到手里还拿着宋配的荷包,在和姑看来,宋配送给她的荷包,就是她的了,不再是宋配的了,可这个物件,在张士彦的眼里,就像是雄性动物标记领地的记号,仿佛时时刻刻刺眼地提醒他,这个女人,有可能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而是心有他许,在他面前的欢愉不过是一时的逢场作戏罢了。
当真心被当作笑话戏耍,什么样的人会不愤怒?更何况,张士彦还是一个极其要强的人。
他无法接受她两面三刀,爱着他,心里还有着别人,可是他又能拿她怎么办?如果还需要祈求,毫无底线的放下自尊去求她来爱他,他做不到了。
“你这么晚了,着急着去见谁?”他质问道,和姑其实没有答案,因为她只是不想连累他,不想拖累他,才离开他,心里根本没有想要见面的人。
可是此时和姑不适宜的沉默,让张士彦更加笃定了是她被猜中了心思,才沉默不言,不然她为什么不回答?
这就让他更生气,她居然连辩解都不屑于给他,甚至连解释都不解释,他委屈她理直气壮地踩在他的心上却偏偏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尽力平复内心的委屈酸涩,安慰自己不要难过,不要在意
可是,他还是做不到平静。
凭什么,凭什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有,而且是唯有,唯有他总是难过受伤的一方?
不是刚刚才说过有一点点喜欢我么?怎么转身就可以拿着别的男人的信物,连夜出逃?
“怎么?”张士彦还是难掩他的难过,心中酸涩不已,很是委屈,“我就这么比不上他吗?”“跟我在一起,就懊悔得能让你连夜逃走吗?”
这一连串的疑问,还有他难掩的苦涩和失落,蓦然地,让和姑心里一揪,她未曾见过他这样受伤的神色,平日里他总是表现得像个什么都不在乎纨绔子弟。
“你在说什么啊?”她见不得他眼角泛泪光,抬手要将他眼角的泪光抹去,却被张士彦迅速躲开,她这时,再怎么辩解,在张士彦眼里看来,不过是故技重施,笼络人心罢了,他不想再相信了。
和姑看他别别扭扭的样子,不阴所以,便上前,偏偏要擦掉他的眼泪,“我现在都碰不得你了吗?”和姑反问。
张士彦没想到,尽管他内心怎样的挣扎奉劝自己早收心,不要再被她的花言巧语蛊惑,可是,她的一句话,就像是施了符咒般的,把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任由她的手指尖细细地抹去他眼角不争气的泪水。
和姑刚刚还坚定离开的念想,在他极力想忍住还是没忍住,掉落下来的眼泪里化为乌有。
他的身上有一种莫名的香气,不是胭脂味,也不是香薰味,很难说的清,一种微妙的香味,像是他皮肤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气味,让和姑片刻心神荡漾了。
“卿卿,你好香”她忍不住地说了出来。。
这让人暧昧的话语,像是一记耳光,打在了张士彦的脑门上,他怔住了,他真的是为她着迷得要死,仅是这一句话,一句“卿卿”,他就立马不生气了,反而有些害羞,这荒郊野岭的,孤男寡女,林前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