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凉的雪花飘落在她的脸上,她抬头看着夜空,绒毛般的雪被寒风吹得七零八落。冷峭的寒风穿过棉袄,触碰到她的肌肤,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真冷啊。
陈可可那么想着,院子里奇怪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循声望去,看到一只白色的大雁,被关在笼子里放在屋檐下。此时它正扑腾着翅膀,想逃离这个笼子。
她搓搓手,跺跺脚,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她回头看了一眼屋子,屋里人的影子投在窗户上,看起来温馨美好。
她没有再停留,转身走出了院子。
前几天的雪,总是下一天,停一天。这几天倒好,每天都下,院子里堆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了,无人清扫。
陈可可缩在厨房里给玉竹熬药,顺便蹭蹭火炉的火。
陈真在一旁做菜,这几天的饭菜由他来做。杨婶要忙着帮王大娘家,陈可可要照顾玉竹和小虎子,做饭的重任就落在了他身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他的菜已经做得有模有样了,昨天还受到了大家的夸奖。这让他对做菜这一行为愈发感兴趣,不用陈可可喊,他就已经站在厨房里了。
“还好咱们机智,前段时间就上山把柴火准备好了,要不然像这几天大雪纷纷的,出都出不去。”她把手放到火炉旁取暖,突然感叹自己的先见之明。
陈真手里的菜刀“刷刷刷”地剁着砧板上的肉,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但也算得上游刃有余。
“是啊,你真有远见。”他随意地搭话,嘴角弯了弧度。
“唉。”一开始心情还不错的陈可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都垂下来了,看起来十分沮丧。
“怎么了?”他听见她叹气,停了手里的动作,站在那里看着她的头顶。
陈可可抬起头和陈真对视,她一脸哀怨和心疼:“阿真,玉竹好痛苦啊。我看她每天晚上都会被疼醒,满头是汗,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别担心,玉竹不是已经给她师父传信了吗,我相信她师父会救她的。”他走到水池边,舀水净手。
“可是就算能治好,这段时间她也遭了很多苦啊。阿真,我跟你说,那天我见到王大哥的未婚妻了。”
陈真走到她旁边坐下,手也放到火炉边取暖,他神色淡淡,听她坐在那里说话。
“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王大哥,王大哥也很喜欢她,不然就不会在大雪天跑出去给她抓大雁了。我跟你说,我那天看到那个大雁了,是白色的。好好看啊,可惜不是给玉竹抓的。”
她郁闷地捧着脸:“我希望玉竹和王大哥重修旧好,又不愿意看到他和瑾禾分开,他们三个都是好人,在这段感情里都没有错,只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他们都没错啊,命运是不是都喜欢开这样的玩笑啊……”
陈真揉揉她的脑袋,让她不要再想那么多:“你也别想那么多了,那是他们的事,我们都是旁观者,做不了什么。人各有命吧,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吧。”
陈可可低着头不说话,一脸惆怅,还在纠结这件事。
“嗯?”他凑过去看她,柔声道:“别烦心了。”
她撇撇嘴,舒了一口气,笑笑:“好吧,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吧,我们也不能干预太多。”
“这就对了。”陈真看她笑了,也舒了口气。
“玉竹的药好了,我去给她把药温着,你快去做饭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