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场除了我跟陈三运两人要正常一些,其他人基本上跟木雕一样,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估计这会功夫去抽他们几个耳光,他们都未必晓得。
半响之后,众人这才缓过神来。
陈三运瞧着有些发呆的王家老二王平,嘿嘿一笑说:“小子啊,风水风水,讲究的是藏风聚气,得水为上,你家先人被紫藤缠住棺椁,你觉得这正常么?”
紫藤爬棺的确是不正常,几乎没人见过,陈三运这话,说的是理直气壮,有凭有据。王平张了张嘴可能是想争辩几句,但一瞅见棺椁上的紫藤,最终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最后,还是王富贵率先打破了沉寂:“陈先生,现在怎么办?”
“先把紫藤斩断再说。”陈三运显得很淡定。
“你,去把紫藤砍了。”
“我不敢!”被王富贵点到的小伙子连连摆手。
王富贵大怒,骂了一声废物,正准备换人,突然发现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小伙子们,这一刻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一个个的耷拉着脑袋,如丧考妣。
“谁把紫藤砍了,我给他一万。”王富贵发动了金钱攻势。
还别说,这一招还挺管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一万块钱砸下去,立马有一个叫李二的小伙子站了出来。他拿起放置在旁边的菜刀,咬了咬牙,朝紫藤猛的砍了下去。
哗啦一声巨响,整个山林一下子震动了起来,顷刻间,鸟兽四散,到处可见仓皇而逃的飞鸟和野兽。
更为夸张的是,一头受了惊吓的野猪,直接冲了过来,把小伙子撞到在地,然后从他身上一路踩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众人惊呆了,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有鬼啊。”接着,现场众人四下逃窜。
眨眼间的功夫,现场只剩下我和陈三运,以及王氏兄弟和一干马仔,至于那些帮忙挖地的人,几乎是跑的一个不剩,唯独有一个老头没跑,他是李二的父亲李建设。
“我说不能挖吧,你看遭报应了吧,还不赶紧把棺材埋回去。”王平依旧没有放弃最初的念头。
不过这一回,王富贵没有阻止了,刚刚那一幕实在太过诡异。
“你怎么看?”我问陈三运。
“看个屁,那是砍紫藤的时候,惊了远处树上的鸟。”陈三运似乎怕我们不信,冲我招了招手说:“你们跟我来就知道了。”
我将信将疑的跟在了陈三运的身后,大概走了五分钟左右,我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只见在我们正前方数十米的地方,有一个方圆三丈大小的灌木丛,其中有一个藤条特别粗大,主干竟然有男人的大腿粗,从远处望去,就像一颗参天大树一般,一看就知道长了很多年了。
在藤条的上方,停留着很多鸟儿,我简单的瞄了一眼,少说也有上千百只左右,黑压压的停了一片。
“你们谁会去砍一下藤条试试。”
陈三运刚把话说完,王平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几分钟之后,哗啦一声巨响,停留在藤条上方的鸟儿纷纷飞起,于此同时,藏在藤条下面的兔子,獐子,也纷纷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
不用说,肯定是王平砍了藤条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可谓是皆大欢喜,闹鬼的事情弄清楚了,迁葬也可以继续了。
可是没想到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棺椁打开之后,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大茧。
这茧子通体透白,约莫有一人大小,刚好将尸体包裹在内,说是虫茧也不像,可那玩意是左一层又一层,层层包裹,就像我小时候养的蝉结茧一般,甚是诡异。
我走到跟前摸了一把,感觉那茧子像植物的根茎,又像蚕丝,反正是韧性非常强,手扯不断。
这茧子一出现,王平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瞅那眼神就好像陈三运跟他们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
“我们王家跟你有仇么?”王平问。
“没有。”陈三运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要害我们王家?”王平几乎是咆哮着吼了出来。
“害你们王家,这从何说起啊?”陈三运显的很委屈。
“你还狡辩,我在京城听人说过,棺材结茧是家中出大官的征兆。”王平很愤怒。
这时我才反映过来,紫藤爬棺,棺中结茧,这何止要出大官,要是在古代的话,简直就是裂土封侯的官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