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也明白陈三运为什么执意让我来迁葬现场了。敢情他早已料到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拉我来救场的。
这是典型的拖我下水,拿我当垫背。呵呵,想拿我当傻子,门都没有。
我转身便走,岂料,刚一抬脚,就被陈三运给扯住了。
“你给她们说道说道,看看我是不是害他们。”陈三运把我给推了出来。
我彻底无语了,我说说,我说个毛啊,我能说啥?假的不敢说,怕得罪王家,怕日后遭到他们的报复。真的也不敢说,怕得罪陈三运,搞不到风水宝地的消息。
打酱油吧,估计也不太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想打酱油,双方都未必能够答应。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王平说话了:“大哥,这两人看样子是一伙的,咱们把他埋了吧。”
埋了,说的倒是轻巧,真是人命贱如狗。
这句话一下子把我给惹恼了,我知道今个是无法善终了,说真话,陈三运难逃一死,王家为了掩盖罪行,势必要杀我灭口。这是一条死路,不能走。
那么,唯一的办法只有跟陈三运联手抗敌,先破王家风水,然后镇压王家气运,以求自保。
不过,在此之前,得让王平打消害我们的念头。
随即,我故意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冷哼一声:“埋了我们?好大的口气,我来此之前早就算定你们王家会对我不利,所以,我让二狗子去通知我的师门去了,如果我一周之内,不能返回门派,你们王家就等着被灭门吧。”
拿二狗子说事,这是我临时想到的办法,也是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的证据。因为我跟二狗子说悄悄话的时候,王富贵在场,反正他又不知道我跟二狗子说了些什么。
就算现在去找二狗子核实,恐怕也迟了,人家估计早就走了。
“易先生严重了,我弟弟不会说话,还请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王富贵连忙站出来充当和事佬的角色。
小命是保住了,不过只是暂时的,如果解释不清楚棺椁中茧子的原因,同样还会送命。
为了让王家投鼠忌器,我故意装作十分高冷,孤傲的样子,指着王平,对王富贵说:“让他给我道歉。”
“你?”王平大怒。
“我怎么了?想杀我是吧?来啊,如果你不怕王家灭门,动手啊。”我继续出言挑衅。
你王家不是怕我这个莫须有的师门么?行,老子就继续吓你,吓的你们不敢起杀人的念头。
事实证明这一招的确管用,王富贵立马拿出家主的派头,对王平发号施令:“快给先生道歉。”
“大哥”王平有些不大愿意。
“你想害死家族所有人么?”
王富贵这话一说出来,王平脸色骤变,连忙走到我跟前,底下了高贵的头颅,大声说:“对不起先生,我错了。”
王平是服软了,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我知道他是被我那个莫须有的师门给吓着了,迫于王富贵的压力服软的。如果棺中结茧的问题给不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不能保证他不会怒起伤人。
可是要给出解释,这个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了。不但要看似合理,而且还要保证王家日后即便找到风水高人,也不会露出破绽。否则的话,就算眼下侥幸度过难关,也无法保证王家不再迁葬。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来个半真半假,混淆视听。这样一来,紫藤砍了,鲢鱼地毁了,再加上尸体烂了,就算日后王家找来风水高人,也无法辨别我说的是真是假。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故意装作十分大肚的样子冲王平摆了摆手说:“算了,这也不能完全怪你,棺中结茧本来就是迹兆,你说的没错。”
“什么?”
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叫了出来,说话的内容是一样,但表达的意思各不相同。王平是惊讶,王富贵是愤怒,而陈三运是意外。
很显然,三人都没有料到我会给出这样的一个答复。
特别是陈三运,他一脸震惊加意外的看着我。
这一刻,所有人都被这个答案震惊了。
“陈三运,我王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们?”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王富贵。
他想着指责,追问原因。而王平则犀利了许多,直接露出獠牙:“抓住他。”
王家两兄弟一怒,现场一下子沸腾了起来,那些充当保镖兼打手的马仔们瞧向陈三运的眼神就不同了,一个个眼中闪动着炙热的光芒。这种眼神我见过,咱们村头的张寡妇每次拿钱都是这种表情。
很显然,陈三运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一堆厚厚的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