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汤姆叫他,再看看他的表情,迈乐感觉到有点什么不妥的事情发生了。但能是什么事呢?
“头儿,这东西从莫奈手里到我拿上车,一直有监控,你在刚才的取证录影上已经看到过,绝对没有被掉包。”
“你叫化验科的人,到这里来鉴别成分。”汤姆还真的不信这个邪了,他相信自己的伙计,“叫他们来这儿,当着穆萨先生的面前做测试,别让人家说我们给他栽赃。”
迈乐警长答应着出去了,汤姆抬头看看桌子对面的穆萨,却发现这个家伙微笑着看着自己,“穆萨先生,等一会儿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持微笑。”
穆萨也就接着汤姆的话:“指挥官先生,我想我会笑到最后的,刚才我告诉过你,从这一刻,你将是南非警察的笑柄。你看着吧,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这不阴不阳的语气,听得出这毒枭的心境如此平和。
真是给他气得吐血了,汤姆在无语之中:“好,谢谢你的提醒。”拿起另外一个购物袋,眼光变得有点凶:“你别告诉我这些都是道具钱,使用假币同样违法,哪怕是不使用,只要持有,我一样能钉死你。”
“别那么凶巴巴地盯着我,我有心脏病。在这里倒下了,你还要送我去医院。”穆萨还是那么皮笑肉不笑。
真是给他气晕了,汤姆连刀都没有拿,用手扯开包装上的塑料袋,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面上:“看看是真钱还是假钱。”
看着目瞪口呆的汤姆,穆萨大笑着,连审讯室外面都能听到。
急促的尖叫声,汤姆躺在救护车里,带着氧气罩,一动不动。
“你们快点!”穆萨不耐烦地催促着假释官:“政府就养了你们这样的一群蠢猪,一个早上了,还没能办成一个人的手续。”停顿了一下,又喊道:“大卫,记下他们的警号,告他们故意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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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还没说什么,脸上就挨了几拳,这次倒是真的体会到什么叫“眼冒金星”:“虾哥……”还没有叫完,又是一拳打在了下颚上。
小时候也练过几下咏春,但哪是军旅出身的虾仔的对手。虾仔的拳法也简单,就是直拳加勾拳,小陈明明看得清楚,却还是一拳一拳地被打,最后索性来个鸵鸟抱,两个手把头一夹,人往地上一蹲,随你打去。
虾仔大脚一踹,把小陈踹倒在地:“你******,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拿兄弟的性命在玩?我叼……”
反正打不过,就躺在地上装死,缩成一团,据说这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
“敏儿,我们走。”
“叮”的一声,钥匙扔到了小陈的跟前,小陈挣扎着做起来,看见两个尖尖远去的,背着背包的背影。脸好疼,小陈更感到的是委屈,自己给雄哥想好了这么一条路,哪想到却让兄弟给揍成猪头模样。用手摸了摸还在发疼的脸,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雄哥,你在哪里?钱在我这里,怎么给你?”
“你先保管着吧,我回来找你。虾仔的事,我想你该好好跟他解释。”雄哥好像还真不担心那钱。
“我想解释,但他不听……”
雄哥沉默了一下:“哦,那我给他电话吧,你下一步什么打算?还有水手那十公斤粉,你还是要抓紧时间找到它。”
“好。”关掉手机后,看看身边的背包。整一百万有多的现金啊,雄哥是否太大条了,要是现在自己卷钱走了,他到哪儿找自己。
想想也是,自己这几天冒这么大的险,为的是什么?答案很简单,一个字,钱。现在钱就在自己手里,那干嘛不拿着走呢?去哪儿都行,大不了离开南非,到别的非洲国家去,或者去南美,到一个小村庄里,这钱也够了。
“不行,不行。”小陈连着搧了自己几个耳光,还真为自己的卑鄙想法感到内疚了,还不算坏得透切,孺子可教。
这么多一堆钱在身边,真是个定时炸弹,鬼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一群穷得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南非这种人大把,得先把钱藏好,还有枪。穆萨虽说昨天给办了个假的枪证,但真给抓到警察局,电脑一查,就会穿帮的,这是另外一个隐患,这些事都要处理好。
把钱、枪和子弹包好,搁到小车行李箱,放备胎的地方,警察查车一般不会去掀开这个位置。放好了,掏出手机,打给大卫:“早,大卫,穆萨给保释出来了吗?”
“我还在去警局的路上,事情办完了,跟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