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忍者学校挺无聊的,大多是一些基础理论课,还有各种忍者的规矩。 听老师介绍,唯一有点儿意思的,也就是实战课了。但因为我们只是一年生,实战课也就是摸摸手里剑,看看各种武器,为今后铺垫。 一整天我都没再看见黑毛宇智波。 到了快放学,我冲小卷毛说了今天第一句冲他说的话,是个问句:“欸,除了早上,你还看到宇智波带土了吗?” 白发小卷毛可能有点儿讶异于我的开口,看了我一眼,转回头继续收拾包。过了半晌才道:“没有。” 我再次送了他一记卫生眼球,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此时小卷毛已经收拾好了,背好包起身,向外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听说被请家长了。” 因为这句话,我从桌兜里猛的抬头,狠狠的碰到了脑袋。 一阵吃痛与不忿。 而当我揉着脑袋看向左目小卷毛时,发现后者‘狗改不了吃屎’的装酷——只留背影,若无其事的走了。 当下想教训这臭屁的孩子一顿! 算了,起码人家也留了一条有用信息不是? 黑毛宇智波被请了家长啊。 一路悠然的回到家后,我满心欢心的想着自己脱离了大蛇丸的便当荼毒,终于要奔向美好生活了 ‘深情款款’的注视着纲手美人儿——她端上了她亲手做的‘爱的晚餐’。 我看了看盘里由一层番茄酱打掩护的黑黑的一疙瘩东西,又看了看纲手的一脸期待,咽了口吐沫,心下警钟大响,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讨好的笑着:“美人儿啊,这是什么?” 纲手眼中的星星更亮了:“这是我今天才学的意大利面啊。快尝尝怎么样。” 意大利面?! 美人儿这是欺负我没吃过面啊!这意面长得也略犀利了点吧?! 一时间,我觉得我真是愚蠢! 怎么会觉得除了大蛇丸的‘关心晚辈便当’不会再有能撼动我心灵的东西! 有些微微颤抖的拿起筷子,我感觉自己都快被纲手美人儿的热切视线给看透了。 将筷子戳上黑乎乎的东西,我感到了从筷子顶端传来的压力。 又加大了往里戳的力度,我分明听到了“咔嚓”一声! 虽然筷子没断,而且戳进去了,但是...... 这正常吗喂!这是意面吗喂!尼玛这是赤果果的坑爹啊混蛋!该不会一会儿把我的牙都给崩没了吧?! 终是抵不过美人儿的两只‘镭射激光’,我安慰自己:说不定和大蛇美人儿的便当相反,属于看着不行实际上很行的便当! 随后,我以我最快的速度“咔哧咔崩”的啃完了近半个黑色的疙瘩,就实在忍不住了。 我知道我此时的脸色一定不好。 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我真是幼稚! 怎么会觉得这种黑不拉几筷子都半天戳不进去戳进去了还会发出“咔嚓”一声的‘意大利面’可能是长得难看的‘心儿里美’呢啊!我是脑残吗?! “啪”的放下还插在剩下半块‘意面’里的筷子,我抓了一把纸巾,一边往外跑一边用极快的语速对纲手道:“我吃饱了、很好吃、我去散步消消食!” 一直跑到周边的树丛里,我才敢扶着树干呕起来。 胃里像是装了很多碳渣一样难受,而嘴里的怪异味道不断刺激。两番夹击之下,我感觉自己的胃一阵阵痉挛般的收缩,不停的干呕。 “那个,你没事儿吧?” 我像是没事儿的样子吗?! 无力吐槽出声,我用纸巾擦了擦占了黑渣和口水的嘴,抬头看向声源, 不由一怔——挡风镜小黑毛? 缓了一口气,我的恶心感已经被压下去了不少,只是口干舌燥:“宇智波带土,对吧?” 黑毛宇智波眼神一亮,挠着头发开心道:“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呀,野原酱。” 我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也知道我的吗。” “啊,恩!因为课上有人——”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不该提起这事,小黑毛立刻住了嘴,小心翼翼看着我。 耸了耸肩,我毫不介意的说:“我也是这么知道你名字的。” 黑毛宇智波松了口气的样子,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野原酱怎么会在这儿?” 我撇了撇嘴,实在不愿回忆,更不想回味:“用特殊的方法清理一下胃。” 带土小黑毛立刻担心的蹙眉:“刚刚你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啊,要不要喝点水?” “你有水?!快拿来!” 我感觉我的两眼在冒光,吓的带土小黑毛转身就跑...... 哦,是转身跑到秋千那儿拿水。 欸?这儿还有个秋千? 刚刚只顾着干呕了,我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秋千,秋千上有个便当...... 便当啊...... 我又想吐了。 险些又干呕起来,还好小黑毛及时赶到。 我拿过他递来的水就往嘴里灌。 听着“咕咚咕咚”的‘水下肚’的声音,我感觉嗓子和胃都好受了许多。直到喝完了,我才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冲小黑毛露出了个笑容:“谢了,你简直是救我一命啊。” 带土小黑毛则从我喝水开始便一直愣愣的看着我,两团红霞升上脸颊,煞是可爱。 我动了邪念。 直接伸手捏上了他的肉呼呼的脸颊,手感甚好,心情大快。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捏的力气太大,带土小黑毛的脸颊愈发的红了,半天都不吭声。 我松了手问:“欸,宇智波带土,你想什么呢?” 带土小黑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野...野原酱,那水我刚刚对嘴喝过的。” 闻言一笑,我豪迈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都不是事儿,咱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况且咱俩谁跟谁啊!以后我都罩着你了!” 小黑毛一愣,只抓住了最后一句话,又挠了挠头:“野原酱,什么是‘罩着’啊?” “就是有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一声,我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我现在一定俨然一副黑帮大姐大的样子,估计就是这四岁幼童的形象不给力。 小黑毛笑的十分开心,但随即又是一怔,面露不解:“那什么叫‘把场子找回来’啊?” 我送了丫一记卫生眼球,决定不鸟他了。 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带土小黑毛赶紧补救:“啊对了,我今晚做的便当很用心的,野原酱你要不要尝尝啊?” 虽然听到便当二字又让我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才过了多久啊喂!)...... 不过我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不吃饭了吧。 这样一想,我终于决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