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枫径直回了卧室，艰难的爬上床，小腹又开始痛了，她拥着被子蜷缩成一团，又疼又冷，但她始终咬牙忍着，不发出一点声响，像是要和谁较劲儿，脸上的汗珠滚滚，润湿了她额前掉下来的长发，嘴里渐渐有了血腥味，不知何时咬破了唇。　　　　毕军重新坐回沙发里，脑子里乱的不行，他从没见过张晚枫这样，虽然她一直有点冷淡，但从没有像今天这般，他一时不知怎么办了。　　　　斜斜的靠在沙发上，突然有些想抽烟，可家里唯一的一盒烟在卧室的抽屉里，他不能进去，也有点不敢，怕再刺激到张晚枫。　　　　想了半天，最后拎起沙发上的西装出了门，轻轻的关上了门，可那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是那样的清晰。　　　　张晚枫立刻就听到了，在漆黑里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就流泪了，开始小声的啜泣。　　　　她从来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姥姥去世她难过的要死，但还是没有眼泪，可这次她的眼泪像是泻了堤的洪水，肆意流淌。　　　　毕军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一包烟，就坐在单元楼门口的台阶上抽着，路过的人都好奇的看着他，明明穿着做工精良的西装，怎么还透出几分落魄。　　　　他心里乱，抽烟的动作有几分凶狠，深深的吸一口，猩红的火星就燃了一大截烟草，烟雾滑到他的唇间，渐渐充满整个口腔，些许苦涩，然后从鼻间冒出去，缭绕在眼前，缠绵成一团，最后消失，就一直这样循环往复。　　　　直到他再次去取烟时，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可他还是丝毫的头绪都没有，站了起来，长时间的蹲坐，腿有些麻，他扶了扶墙，勉强站稳。　　　　低头看见满地的烟蒂，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什么文明与素质了，挪着走上楼。　　　　推门进去的，他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十二点了。他走进卧室，看见张晚枫在床边侧躺着，双腿弯起缩在小腹处，双臂紧紧抱着被子按在胸前。　　　　毕军从另一个边爬上床，看着她单薄的后背，还是凑近了，伸手连带着被子抱住她，往怀里揽了揽，她没有动，任由他抱着。　　　　毕军拉了拉她怀里的被子，把手从缝隙中间伸进去，按在她的肚子上，这才发现她都没换衣服，前面还是湿哒哒的，不知怎么就来了火气。　　　　他把张晚枫扶起来，怒气里是无奈和心疼，声音开始哽咽，“你干什么，你是想折磨我，还是折腾你自己，张晚枫，你怎么老是这样，你要明白，毕军没有你重要，他是个王八蛋。”　　　　他心疼极了，一把搂过面前依旧冷淡的女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张晚枫此刻才有了反应，伸出手抱紧他的背，渐渐哭出了声，可还是把头深深的埋在毕军的颈间，哭声沉闷，惨烈又悲戚，把前半生积累的所有的不甘，委屈都哭了出来，浑身颤抖。　　　　毕军一遍遍抚着她的背，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可他永远不知道，张晚枫不想要他的对不起，也要不起。　　　　分开时，张晚枫已经没有了哭声，只是眼泪还是静静的淌着，毕军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凑过去细细的吻她的脸，吻干所有的泪，试图去疼她。　　　　毕军帮她脱了湿衣服，用被子抱住搂在怀里，躺下，手一直按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揉按着，他手心滚烫的温度渐渐传递给她。　　　　张晚枫往他怀里钻了钻，泪水又溢了出来。　　　　她想，再久一点，让这份温暖，再久一点，一点就好。　　　　第二天一早，毕军就起床了，煮了粥，收拾干净卫生间，一切弄妥当了，才去叫张晚枫起床。　　　　张晚枫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脸上白净，唇色有点儿白，毕军下意识的在她唇上亲了亲，她一下子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毕军这才直起腰，有点尴尬，刮了刮鼻子，“起来吃早饭吧。”说完也没走，一直看着她，见她不动，便走了出去。　　　　一会儿又回来了，左手拿着她牛仔裤和白t恤，右手拿着墨绿的文胸，走过去坐在床头，把她扶起来，开始帮她穿衣服。　　　　张晚枫全程不动，任他动作，只配合着抬抬手，看着他的脸。　　　　睫毛黑长，双眼皮，鼻梁挺拔，嘴唇偏厚，下巴上的胡子已经刮过了，能看见几根胡茬，看起来干净整洁，虽然已经是三十几岁了，但看着面庞还是显小。　　　　毕军察觉到她的目光，帮她穿裤子的手停了下来，抬眼看她，面色平静，眼睛直勾勾的看他。　　　　毕军凑过去含住她的唇，又是咬又是吮，吻的啧啧作响，手渐渐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张晚枫向前挪动，面对面跨坐在他的腿上，仰头回应，手摸到他的裤腰边缘，从缝隙里探进去，握住，纤若无骨的手指上下揉捏，直把那处惹的挺立起来。　　　　毕军哪里还忍得住，把她按在床上，吻她的唇，脖颈，胸口，含住，厮磨。穿到半路的裤子也褪了下去，手在她紧致光滑的双腿上来回滑动抚摸，渐渐滑到腿间，但也没忘了她还有亲戚，就在腿根过干瘾。　　　　张晚枫拉开他的拉链，把那处放出来，挨着自己的腿，温度极高，烫的她颤了几下，开始上下撸动，但轻轻的，时动时不动，专门折磨他。　　　　毕军难耐，已经忍不住了，握住她的手，用力的快速滑动了几十下，才出来，尽数洒在张晚枫的大腿上。　　　　结束后，他趴在张晚枫的胸前大喘着气，他感受得到身下的人也在喘息，声音小小的，像只跑累的小猫。　　　　毕军把她往下拽了拽，吻了吻她的唇角，揉了几下她瀑布般黑亮的头发，凑近她的耳边，“我们都乖乖的，好不好？”　　　　张晚枫没有回答，只是对他笑了一下，唇角轻轻的勾起，眼睛眯着，睫毛像蝴蝶翅膀般颤动。　　　　毕军看得发愣，反应过来后，又低头吻住她的唇，浅浅的厮磨，感受她口腔的每一寸皮肤。　　　　出门时已经八点半，又在路上堵了好一会人，两人上班都迟到了，但毕军还是把她送到了店门口，在临下车前又拉住她，在额前碰了一下，“晚上我来接你。”　　　　他看着张晚枫的背影，他尽全力保持现在的一切，不要变，什么都不要变。　　　　之后，两人还是照常的相处了，谁也没提过那晚的事情，默契的忘记了。　　　　......　　　　毕军之前谈的案子近期进展不顺，对方的项目负责人自从上次之后就一直抻着他，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毕军知道自己是上次把他得罪了，只好一遍遍的打电话沟通，敲时间，对方才松口让他明天去上海谈。　　　　晚上毕军接了张晚枫下班回家，绕路去超市买菜，两人在货架前来回转悠，毕军推着车，他挑了瓶红酒，其他都是张晚枫选的，很多生活用品，还拿了两包卫生棉放在手推车里。　　　　毕军皱眉看了一眼，小声问：“你的例假还没完吗？”　　　　张晚枫摇头，又补充了一句，“还挺多的，做不了。”　　　　毕军听完无奈的笑笑，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我是说这次怎么这么长时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张晚枫已经走到了前面，看着打折的洗衣液，没听见他的话，毕军也没有再问了。　　　　回家前毕军又去打包了一个乌鸡汤。　　　　到家，毕军炒菜，张晚枫把买回来的东西归置好。　　　　毕军想起来自己明天要出差，从厨房探出身子喊她，“媳妇儿，我明天去上海出差，你帮我收拾一下衣服，拿几套西装和内衣就行了。”喊完就又埋头进了厨房，他放心张晚枫的审美，在服装店上班那么多年，眼光变的很高，也越来越会穿，而且他的衣服西装偏多，也不怎么用搭配。　　　　张晚枫听见他的喊声，愣了几秒，就进了卧室帮他收拾，挑了几套西装，衬衫，选了几条领带，又用收纳袋帮他装了几条内裤放进去。　　　　想了想又去卫生间取了剃须刀和护肤品，简单收拾完，发现箱子还空着好多，就又从衣橱里取了件墨绿色的格子衬衫塞进去，想着他工作之余可以穿。　　　　毕军做的菜比较简单，都是清淡不辣的，西红柿炒鸡蛋，葱爆羊肉，香菇油菜，还有一个打包回来的乌鸡汤，给张晚枫拉了椅子让她坐下，见她看桌子上的菜，解释到：“你痛经这么厉害，少吃辣吧，吃的清淡点好。”　　　　张晚枫吃的不多，一小碗米饭，一勺汤。　　　　毕军看她吃的很少，放下筷子问：“怎么了，胃口不好吗？”　　　　张晚枫摇头，“饱了。”　　　　毕军才又端起碗，拨了一口米饭，挑挑下巴指那盆乌鸡汤，“再喝点汤，还剩太多了。”　　　　“不想喝了。”　　　　“你再喝点，我把剩下的全喝了，不然你自己明天喝。”　　　　张晚枫无奈的又端起碗盛满，最后喝的肚子都撑了起来，一晚上跑了好几次厕所。　　　　吃完饭，毕军洗碗，她进了卧室，看了一眼角落的行李箱，又出去了，走到厨房门口，“你还带要带什么吗？”　　　　毕军手上全是泡沫，转过来看她，“你都帮我收拾了什么？”　　　　张晚枫靠在门框上，一一数念了一遍。　　　　毕军已经洗完了，走过来环住她，低头笑着，“想带你。”　　　　张晚枫看着他，白了一眼，“怎么带我？”　　　　毕军笑嘻嘻的说：“塞行李箱里。”　　　　说完就低头嘬住她的唇，一遍遍的吮吸，怎么都不够，感觉到怀里的人已经软的站不住，他拦腰抱起她，走回卧室。　　　　直接压在床上，不管不顾的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脱到文胸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挂扣，背后是一片整的布料，没有接口，磨的他没了耐心，直接把她的手按过头顶，把文胸拉了上去，扯掉扔在一边。　　　　张晚枫轻笑一声。　　　　毕军低头咬住她的唇，一下下的惩罚她。两人进行不了什么实质性的活动，毕军只好夹在她的腿中间，进进出出，全都弄在了她的内裤上。　　　　结束后，毕军搂住她，哑着嗓子说：“我估计得去好几天，你要是难受了别撑着，赶快去医院。”　　　　说完又揉了一把，反反复复，尝了个遍才放开，一想到要走好几天就难受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