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就见冬儿一脸委屈的垂下了头,“小姐,在府里,您是咱们司徒府的大小姐,奴婢们做什么都能依着你,可是,到了外面,便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控制的了,老爷虽是朝廷命官,可,皇命难为,小姐还是要想开了些,莫要再做什么傻事,伤了老爷夫人的心了。”
嗯?皇命难为?……此话从何说起啊,难不成,是这身子原来的主,犯了事想以死谢罪?
“我杀人了?”迟晚小心翼翼的开口,她也怕自己一穿过来,就是杀人犯人设啊。
“哎呀小姐,您这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哪有女孩子家的满嘴喊打喊杀的。”
迟晚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这没出人命就好,其余的,倒也不算什么大事。”这既没出人命,也没有家中乱事,那这司徒意为何要寻短见,在家做个大小姐受父母庇佑兄长宠爱,不好吗,为何如此想不开,对于司徒意的死,迟晚实在是想不通啊,古代女子,无非就是父夫子,照司徒意这个情况来看,这儿子是不可能了,父亲是当朝太傅,位高权重也是优秀的很,夫···…丈夫?
“我被赐婚了?”司徒意信问到。
只见小丫头有些为难望着自己,小心的点了点头,“皇上三天前刚下的旨,让小姐下月初八嫁给当朝丞相,江堰川。”
冬儿的话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劈在迟晚脑袋上,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虽说,她也是个两世为人的人了,加在一起也快四十了吧,但迄今为止,她还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老阿姨,这一下子要嫁人,多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的,更何况,还是嫁给一个古人,这,着实是有些难为她了。
但话又说过来了,古代女子嫁人都是父母之命媒的之言,为何……难不成这个叫丞相大人,是个七老八十的老男人?
按理来说,能有当朝丞相之称的男子,多少有些能力和手段,作为皇帝的左膀右臂,资历当然也是少不了的,如此一来,这个江大人没个五六十岁也该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了,这个年岁只怕都能当司徒意的爹了吧,也难怪司徒意会因婚事寻短见。老牛吃嫩草,不愧是古代的男人。
“小姐,小姐,你可别吓奴婢呀,小姐,您说话呀,小姐……”
迟晚的呆愣明显吓到了身旁的冬儿,自家小姐这刚刚救了过了,若是听了自己的话受不了打击又要寻短见可如何是好。
“无事,别担心,我只是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冬儿,我且问你,我,是嫁过去续弦的还是冲喜的?这个丞相大人是什么家室,多大岁数了,府中有多妾室?”
“回小姐的话,不曾听说丞相大人娶过妻妾,小姐是当朝太傅之女,皇上怎会把小姐嫁给他人做续,丞相大人与小姐年岁相差不大,与少爷同年,十六岁就位及朝臣了,大家都说,他是仙人转世,来帮咱们兴业国一统江山的。”
冬儿的话,再次让迟晚陷入了沉思,若说这个江堰川只年长了司徒意五岁,与司徒白同岁,如今算来也不过二十二一的,年龄正好,不是老头又是少年英才,当朝丞相,这司徒意无论是家世还是亲事,都是一等一的好,可为何,还要寻死呢?
许久的沉默,终于在冬儿的忍无可忍下被打破,“奴婢知道小姐在苦恼什么,丞相大人为虽是少年英才,但……坊间说,他暴戾不近女色,之前有官员想贿赂大人,送过去一个女子,谁知,那女子被送到丞相府不到半刻钟,那女子,就被打的皮开肉绽,让相府里的人裹了一张草席给扔了出来,不到晚上便断了气了,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哪家敢把自家姑娘往丞相府送了。”
打了扔出来?看来,这司徒意是听了什么话,才会如此行为过激,可一个刚被接回来的闺门千金小姐,谁会跟她说的这些呢?他的企图又是什么?
罢了罢了,这样一来,自己倒是安心了些,具体的事以后可以再查,眼下保证自己安全才是要紧,“冬儿,以后这件事就莫要再提了,如今太医已经来家里诊治过了,想必外面也会有些言语。我还能如此安稳的坐在这里,父亲应该是动用了大力气了,就不再给他老人家多添烦恼了。”
“是,小姐,冬儿明白。”
“对了,今儿个,是何时了?”
“回小姐,今儿已经三十了,明天就是十月初一了。”冬儿如实回答。
“这么说,距离婚期,只有八天了。”迟晚自顾自言语着,不免有一刻的晃神,以前妈妈总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如今再过八天自己就要嫁人了,还真是,不可想议。
“冬儿,你一会儿去一趟母亲哪儿,告诉她我已经醒了,只是还有些不适,这几日就不过去请安了,到了婚期我自会乖乖出嫁,让母亲,莫要担心。”
“是,小姐,奴婢明白。”冬儿一脸乖巧,站着。
“好了,这儿没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我再看会儿东西,若是累了,我自会去休息的。”
“是,小姐,奴婢告退。”说罢,端着洗漱的一应物件出了门,迟晚也没再理会他们,只是自顾自的在看一些古书,一室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