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算过,按照卢横的速度,他大概还有三天就会赶到叶城,但若是他没有找到珞辞,他定会屠了云府满门。”慕容琅瑾低头沉吟一番,突然道。
“那,这.......这可怎么是好啊?”云币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连摇头,云家满门少说也得一百来人,全家老少血流成河,他连想都不敢想。
温珞辞低下头去沉默不已,都是她没经过大脑随便乱说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她万分抱歉地对云币说:“这事都怪我,我并不知道云府就在大衽南部,早知道就不随便乱说了,真的对不起。”
她说完就深鞠一躬,云币见状赶紧将她扶起来:“这也不怪你,你之前也并不知道云府的存在。”
温珞辞紧了紧攥成的拳头,发誓定会倾尽全力保云府安宁。
“云府家大业大,一时间很难搬空,而且人实在是太多,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逃,不如二位先在云府住下来,既然还有三天时间,我好与二位商量对策。”云币沉吟一番,忽然道。
“好,既然如此,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慕容琅瑾低头看了一眼温珞辞,应声道。
云币命家仆将他们带至客房,温珞辞左看右看,问道:“就只有一个房间吗?”
家仆闻言有些诧异:“二位不是夫妻吗?怎么夫妻不在一起睡,难道分开睡吗?”
“不,你误会......”她还未说完整句话就被慕容琅瑾一把捂住了嘴,她拼命想把她嘴上的大手给拿开,谁知慕容琅瑾的力气大得很,她掰了半天他的手纹丝不动。
“多谢了,你去忙吧,有需要会再叫你的。”他对家仆笑道。
直到那仆人离开之后,慕容琅瑾才放开她,温珞辞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仰着头进了房间,慕容琅瑾紧跟其后。
“你为何非得跟我一个房间?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坐在桌前的温珞辞气哼哼地转过身去不理会他。
慕容琅瑾走到她身边坐下来,轻笑道:“做戏你不做全套?谁家的夫妻分两个房睡?”
“谁让你说自己是驸马的?又不是我让你说的。”
他摇头,唇角微扬,笑道:“当时那个情况,说普通朋友太敷衍了,谁信啊。”
“那我们不就是普通朋友吗?”她诧异,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咳咳,说正事。”他想让这个话题过去,于是另找个话题岔开,温珞辞一听要说正事了,立马变得正经起来,也不再说笑。
“你就这么放心地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去了?”慕容琅瑾沉吟一番,眼底微微浮现出担忧。
温珞辞十分诧异,她问道:“不都是一家人吗?一家人还需防备?况且我要是个陌生人的话帮云府作甚,仔细想想不就知道了?”
慕容琅瑾闻言还是有些担忧,这种莫名不安的感觉一直在心底盘旋,挥之不去:“可是......”
“哎呀,安啦,”她安抚他,“云家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普普通通的,哪里来这么多自相残杀,就是个普通的家庭而已,总不会连血亲都不认的,况且苏玉阑杀了云币的亲妹妹,他虽然嘴上不敢说,是要顾着一家老少,但心里总归是有仇恨的。”
慕容琅瑾紧皱的眉头这才微微放松,只是童年的阴影是挥之不去的阴霾,什么叔侄亲情,早在权力的诱惑之下早就烟消云散了,云家又不是皇家,没有那么多要争夺的,只是寻常人家。
但愿真的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