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币闻言连连后退,他是万分也没想到当年明明已经跟随自己妹妹逝去的外甥女竟然毫发无伤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才从头到脚细细打量温珞辞,喃喃地道:“像啊......真的像。”
云币回过神来,眼中尽然是动容,他颤抖地问:“你可愿叫我一声舅舅?”
“舅......舅舅?”温珞辞试探性地回应,有些不太习惯。
云币老泪纵横,轻轻用袖子拭去眼角的眼泪,眼底皆是喜意:“哎,好孩子,好孩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眼底即将再次溢出的泪水收回,恢复到正常模样,才道:“公主殿下能唤草民一声舅舅,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如今君臣之礼不能懈怠,请受草民一礼。”
说罢,云币后退几步,躬身行礼,温珞辞赶紧将他扶住:“如今我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已经私下与皇兄相认,但是我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并不能被世人所知道。”
云币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她接着解释道:“舅舅也知道如今苏玉阑掌握大局,她派人四处搜捕我,就是为了将我也控制在她的手掌之中,是我的疏忽,竟然让卢横带着兵来搜捕云府了。”
“难道,是因为醉颜琴?”云币沉吟一番,突然眼中精光一闪,试探地问。
“舅舅也知道?那这琴究竟是怎么来的?”温珞辞赶紧询问,她总觉得这醉颜琴的背后一定没那么简单,就连那墨云令怕也是个难解的谜题。
闻言,云币爱莫能助的摇摇头:“我也并不知道这琴的具体来处,你母亲只说是受一个得道高人相赠。”
温珞辞有些失望,云币接着说:“你母亲将琴藏在屋里,谁都不让碰,之前有个作死的丫鬟想要去触摸这琴,结果被一阵诡异的阴风扫过,当场甩出去十米,直接断气了。我们就以为这是把邪琴,想让她将此琴烧掉,结果她是豁出性命也要护着那琴,后来你母亲嫁进了皇宫,那把琴也跟着她进宫了,我们就再也没有过问。”
“这琴倒是把邪琴不错。”温珞辞自嘲地笑笑,因为她,因为这把琴,牵扯的性命实在是太多了,她父皇,她母后,她师父......她现在只想阻止这种血案继续发生。
“那琴......”云币突然问道。
她摇摇头:“我并没有将那把琴带来,醉颜现在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我若是随身携带,才容易引上祸端。”
云币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刚才只顾着与温珞辞叙旧,才注意到她身边还有一个神采奕奕的年轻公子。
“请问这位公子是......?”
温珞辞也才意识到被忽略的慕容琅瑾,伸手将他拽至身前:“他是-----”
“驸马。”慕容琅瑾微微点头,一副“我是你外甥女婿,你一定要记住我”的样子,云币瞬时明白。
温珞辞闻言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疯狂解释:“不是你不要听他乱说,我是......”
“原来是驸马啊,草民见过驸马。”结果云币十分不给面子,并未理会温珞辞的解释,一脸“年轻小夫妻,不要解释,不要害羞”的模样,慕容琅瑾微微点头,二人心照不宣。
温珞辞见自己说话没有什么用处,表面上微微笑着,暗地里手攀上了慕容琅瑾的腰部,揪起一块肉,用力扭了一下。
忽然慕容琅瑾脸上的颜色十分好看,他尽力保持十分优雅的笑容,伸手暗中在温珞辞掐着他腰的手上也拧了一把。
她忽然吃痛猛地松手,将自己的手放在唇下轻轻地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