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视线转向堂下听审的赵如月,“赵姨娘!可有此事?”
“回禀知府大人!确有此事!”赵如月坐在轮椅上面色无波冷静道。
常晴目光也跟着转向赵如月,此刻她沉着冷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可能什么事什么人都见得多了吧,以至于她能做到如此的处事不惊。
堂下凶犯对知府大人的询问有问必答,认罪态度相当好,因此堂审也进行得尤为顺利,末了知府大人吩咐一旁的衙役递给他一张招供书让他在上面画押,那人再次强调了一遍自己只是一时失手,然后便老老实实地在上面按上了手印。
知府大人看着衙役重新呈上来的认罪文书,随后面对堂下面色肃然宣布道:“案件自此已经水落石出!来人!将凶犯押往雍州府大牢,等待本府择日宣判!”
“威武!”堂审在众衙役一片低沉而浑厚的口号声中结束。
从雍州府回来的路上,常晴坐在马车上回想着那名凶犯刚刚在堂上的供词,在脑中一遍一遍地模拟着当时的犯罪场景,她曾在李墨言面前推导过,红鸢要么是躺着被杀,要么凶手是个矮子,看来她果真是因为摔倒而躺着被杀的!
“你相信刚刚那人是凶犯么?”李墨言自上车后就一直在闭目养神,他支着头忽而问。
“说实话吗?”常晴的目光有些暗淡,她看着他问。
李墨言睁开眼并没说话,常晴也知道这世界上有谁会爱听假话,于是摇摇头说:“不信!”
“为何?”
常晴收回视线,神色中多少带着一点失落,“不知道!就只是种感觉!”
男子眼中再次浮现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他没说话。
“王爷你呢?你信吗?”常晴反问。
“不信!”
常晴一愣,同问:“为何?”
“刚刚你没看见那个人是用左手画的押么?如果真的如他所说是为了阻止红鸢喊人而在她滑倒之后把她按在地上,那么两人纠缠之时即是面对面,既然如此,红鸢身上的伤又怎么可能会在左侧呢?”
常晴听闻顿时睁大眼,“王爷你说那人是左撇子?”
李墨言淡淡“嗯”了一声之后重新闭起眼。
话说她怎么没注意到呢?
如此说来那人便是顶包,他为何要顶包?杀人偿命,他不知道吗?
自己能想到的,常晴相信李墨言也能想到,她问:“王爷!你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谁,还是单单针对明日的开棺?”凶犯归案的时间简直太巧了,正好在她开棺的前一日,这不能不令常晴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