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晴琢磨琢磨,“能帮我个忙吗?”
找他帮忙?整个吴王府上下估计也就只有她敢这么不把他当回事!李墨言笔锋停住抬起眼,发现他早前粘在她额头上的那个花钿不见了,可能玩够扔了吧!
“帮什么忙?”李墨言莫名的总是能被她带着走!
“嗯—”常晴四下看了看,最后从笔挂上拿下来一支最大号的毛笔,“用这个戳我!”
什么?戳她?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常晴皱着眉头一副什么事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李墨言唇边溢出一抹笑,“所以你想让本王杀你?”
“啊?”听到杀字常晴心一惊,“啊!是!不过不是真杀啊,用这个戳戳就行了!”常晴把笔递过去紧接着又嘀咕一句,“你要是真杀了我,我爹冲破次元壁也会找你玩命的!”虽说她老爸总吓唬她,那她也是她老爸的贴心小棉袄。
整个大唐天下难道还会有一个王爷惹不起的捕快吗?李墨言站起身。
“坐这儿!坐这儿!”唐朝的桌椅普遍都比较矮,为了找一个合适的高度,常晴指了指桌子。
“你让本王坐桌子?”
“对!谁让你家椅子不够高呢!”常晴拖着他把他硬按在桌子上。
李墨言朝门口看了一眼,幸好这会儿人都不在,否则这像什么样!
“来吧!杀我!”常晴站在李墨言面前指挥道。
李墨言调整了一下握笔姿势,当他像拿刀一样用染墨的笔尖对准常晴的胸口时,突然发觉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慌感袭上心头。
“来呀!”
常晴的催促让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暂时把那种十分不好感觉压下去,他抬起手臂,然后尽量模仿着挥刀动作一笔刺了过去。
狼毫的笔端还带着未干的松烟墨,弄到衣服上根本洗不掉,常晴本能一闪身,“看到没有?是人都会躲,但是为什么红鸢就没躲呢?就算趁人不备,要想面对面也很难吧?啧!总之,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常晴做完实验还是没有头绪,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地毯上。
李墨言也没说什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接着写公文。
常晴在边上坐了一会儿,随后从身侧的布袋里又掏出那两张破纸,她在上面一条一条看着,“凶器没有!血迹没有!啧!要是有个荧光灯照一下就好了!”常晴坐在那儿自言自语着。
“唉—,我现在终于知道我爹赚钱养活我有多难了!”破案难,常晴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既然那么孝顺为何不安安分分留在家尽孝道?”李墨言提笔染墨随口一问。
说到这儿,常晴突然想起件事,于是向前凑了凑问:“王爷!你相信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