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赠品?店老板和李墨言无论是谁都没听过这种事,他们同时看向常晴,就看见她从旁边的一个篮筐里抽出一张花钿纸,然后说:“就它了啊!告辞!”
马车上,李墨言端着茶盏看着常晴摆弄着手里的那张纸不禁开口问道:“既然拿为何不选个值钱的呢?”
“你说那些金银饰啊?你看我像适合戴那些东西的人吗?”常晴撇撇嘴,“不瞒你说,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里我唯独喜欢的就是这个,不过话说它怎么粘不上呢?”常晴在脑门上点了点唾沫,又用力拍了拍,可那张花钿纸还是粘不上!
李墨言看着她一个一个,眼看着一张花钿纸都废了,便伸出手将它拿了过来。
他在小小的几案上淋了几滴茶水,然后选了一个花色放进去,“这个要这样放在水里稍稍软一软才能粘的住!”他将充分浸水的纸花钿拿出来,然后伸手就将它按在了常晴脑门上。
常晴不由自主想起他剪自己头发的事,连忙嘱咐道:“不许再给我哪儿弄坏啊!”
李墨言按着她的脑门没言语。
常晴盯着这个五官分外好看的人看了一会儿,随后问:“王爷怎么会懂女孩子的玩意儿?”
李墨言睫毛细微抖了一下,“以前本王的母妃粘过!”
“王爷的母妃?她现在在宫里么?”
李墨言收回手给自己重新倒了点茶,“没有!她过世了!蜀王三岁的时候!”
也许是想跟他有一些共同点吧,尽管对于母亲她没有任何印象,常晴伸手摸了摸粘在额头正中的红色花钿,“我妈妈也死了!哦!不是!我是说我娘,我娘也死了!”
李墨言看过去,似在追问。
“生我的时候,羊水栓塞!”
羊水栓塞?她总是说出让他费解的词汇。
“哦!就是难产啦!”常晴胡乱解释一句,“所以呢,我们也属于同命中人,以后请多关照哦!”她眉眼弯弯对他笑。
马车摇摇晃晃略微有些颠簸,但好在内部足够舒适,常晴玩够了花钿纸,这刻还得回到正事,她拿起手边的首饰盒呼了一口气说:“公主竟然还给红鸢定做了簪子,看来她是有意许驸马纳红鸢入府为妾,这也就说明红鸢不是驸马杀的,也不是公主杀的!”
李墨言缓慢饮茶,“如此也就只剩下赵如月和那个最大的受益者!”
晚饭后,常晴俯在桌前研究她之前在雍州府抄的那份案件卷宗,此刻那几张纸已经被她涂的乱七八糟,上面还遍布着一个一个的黑色手印。
那个被她用圈反反复复圈起来的身高五尺几个字还是在完成李墨言一百遍任务的时候发现的破绽呢!她伸手拿过一旁长度正好有一米,如今已经被她做成尺子的鞋带看了看,随后团了团把它又重新收回了布口袋。
李墨言的书房时常亮灯到很晚,看来他并不是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习惯早睡早起的古代人,常晴走过去轻扣房门,“王爷!我能进去吗?”
“进来吧!”
常晴推门而入,发现李墨言此刻正在写公文,他的字写的很好,最起码在她看来比她们学校任何一个书法老师写得好!
“有事吗?”李墨言没抬头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