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咸,陈棋泽不见了!”乔声瑞回头对万宁喊道,声音发颤。
是不见,不是被杀,那就还有希望。
万宁深吸几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县令,快命人守住各门,不要让人离去,并派人在这宅子里搜寻。”万宁直觉陈棋泽应该还在这宅子里。
乔声瑞已来不及多想,按照万宁说得安排人去搜宅子。
万宁小跑着去了前院,今晚大多数人手都安排在了西厢,前院虽说很多人在那救火,但那不过是虚张声势。
其实前院的防范远远弱于其它各处,她担心犯人会发现这个漏洞往前院去。
此时,前院的火和西厢的火都已经扑灭,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
陈家的家仆们在那打扫着现场,前来救援的铺兵们有的抬着梯子,有的背着水囊,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工具准备返回。
“县令,我们几个得回铺屋去了,那留守的只有一人,要是望火楼再报火情,就会贻误救火时机。”一位铺兵见乔声瑞命人守住了大门,赶紧上前求放行。
乔声瑞自然知道这潜火兵断不能扣在这不让离去,挥挥手命人放行。
“等一等。”万宁连忙出声阻止。
“阿咸,他们都是潜火队的潜火兵,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万宁道:“我知晓他们不能久留,只是还请县令一一认过并仔细检查车上物品,别被人蒙混了出去。”
乔声瑞一想也对,喊来他们的领头王巡尉清点辨认了人员,对车上物品也是仔细查过,确认无误后才让他们离去。
众衙役在宅子里边边角角都搜了个彻底,却是毫无发现。
万宁面无表情地听着衙差一一禀报搜寻结果,待最后一个回禀说毫无发现时,万宁的小手不由攥紧了拳头。
问题出在了哪?到底是陈棋泽自己跑了,还是被犯人带走了?
不对,陈棋泽被执行了家法,是没这个能力自己开锁跑走的,且那锁明明是在外头被人砸烂。
那是犯人带走了他,犯人是用什么办法带走的?
几个门都有人守着,要带走一个人,不管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甚至是具尸体也不可能。
难道陈棋泽还在宅子里?
“幸好这火不大,不然就我们几个,灌水囊都来不及。”一个陈家仆从一边打扫着残垣一边说道。
“谁说不是呢,军爷们带来的三个大水囊子水都用完了,西厢着火的时候,这边都来不及灌水,幸好有个军爷反应快,跑去后院的井里灌水。”另一个附和说道。
万宁灵光一闪,上前问道两个仆人:“你们刚刚说,水囊的水都用完了?”
“对啊,水囊的水在前院救火时用完了,我们赶紧从井里打水灌,但这井口一次只能打上两桶水,有个军爷就去后院的水井灌水了,最后还是都用完了,还好那时候火都灭了。”仆从又说了一遍。
万宁眸光微潋,她明白了,这陈棋泽是怎么失踪的。
“县令,快,快,我们快去追潜火队。”万宁一边冲着乔声瑞喊一边朝门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