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陈兴等人跟着阮小二,来到石碣湖边的几间茅草房,见了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
不一会儿,阮小七带着阮小五也来了。
那阮小五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边插朵石榴花,披着一领旧布衫,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豹子来。
阮小五甚是兴奋,连忙前拜见了朱贵、陈兴等人。
众人纷纷坐定之后,稍微合计了一番,阮小五、阮小七去接三人的老母,阮小二和妻子收拾细软。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天色也早就黑了,三阮便带着一众家眷,跟随朱贵、陈兴乘船朝着梁山去了。
此刻,徐凤梧正在聚义厅之中,招呼那山寨中那几个西侯庄的喽啰。
为首的一个身材壮实,皮肤黝黑,是个典型的庄稼汉子,名字叫做谢根生,算是这个小团体中领头的。
谢根生本来也是家庭美满,却因为谢保正害死了他的父母,夺了他家的几亩良田,这才带着妻儿了梁山。
听说这位新来的寨主要攻打西侯庄,谢根生二话不说,将西侯庄的情形,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
不一会儿,徐凤梧根据谢根生等人的描述,画出了一幅西侯庄的简要地图,面标出了出入的各个村口,以及谢保正家所在的位置。
“寨……寨主,这次如果能够打破西侯庄,还请寨主不要伤害其他人。”谢根生虽然对谢保正恨之入骨,却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不愿意连累西侯庄其他人。
徐凤梧微笑说道:“你们放心吧,我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等抓到了那谢保正,我让你们亲自报仇。”
“多谢寨主!”谢根生几人连忙拜谢道。
徐凤梧打发了这几人下去,没一会儿,朱贵就带着阮家兄弟进来了。
阮家兄弟见到徐凤梧,连忙前拜见,阮小二忍不住说道:“小官人,早听说你了梁山,想不到竟然做了寨主!”
阮小七却说道:“早听说王伦那厮心胸狭隘,又无大才大量,如何做得这山寨之主?小官人做才最为合适。”
徐凤梧哈哈一笑,招呼阮氏一家坐下,然后说道:“三位肯梁山聚义,便是给我徐凤梧面子,今后你我便是兄弟,‘小官人’这三个字就不必再叫了。”
阮家兄弟闻言大喜,再次拜道:“见过哥哥!”
徐凤梧将三人扶了起来,说道:“你们三人武艺出众,不如就在这聚义厅里,坐一把交椅如何?”
阮小五、阮小七顿时欣喜不已,却不想阮小二正色说道:“哥哥,我们三人刚刚山,寸功未立,如何能坐一把交椅?听说哥哥要打西侯庄,不如等我们立了功劳,到时候这把交椅才坐得名正言顺。”
阮小五、阮小七顿时醒悟,也是跟着说道:“二哥说的有道理,等我们立下功劳,再坐这交椅也不迟。”
徐凤梧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那好,我已经让人杀猪宰羊,好让弟兄们吃饱喝足,今晚就去攻打西侯庄,届时就是你们立功的时候。”
“绝对不让哥哥失望!”阮氏兄弟高声答道。
随后,兄弟三人安排好家眷,又跟杜迁、宋万认识了。
当晚,梁山之大摆宴席,喽啰们得了徐凤梧的银钱,对这位新寨主也不排斥。
聚义厅里一片热闹,完全看不出白日里的刀光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