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头戴玉冠身穿云锦纹衣,年长些的一俊人问我道:“姑娘,您可有事?”
我难得亲身体验英雄救美的事境,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能在七十岁邂逅这般激情昂扬的事是多么令人心动,故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没…没事。”
他吁出一口气,冲我笑了笑,“姑娘是女中豪杰,当真勇敢。”
我客套的冲他笑笑,“一般一般。”
他耿直正经的否定,“怎么能是一般!姑娘所遇的乃是这片森林里的狈精,以食人脑髓为生,狈精背负的小箱盒里面全是些死不瞑目的脑袋,姑娘若是着了他的道,此刻也要香消玉殒,只留个脑袋。”
我佯装出几分羞赧的崇拜:“本来怕,但有各位大侠的相救,我就不怕了。”
他腼腆谦逊的一笑,“姑娘过誉了。”
谦逊礼貌的品格往往能勾来长者的怜爱,我满意的看着他,目光奔放而豪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怜惜之情,他被我看的羞红了双颊,唇齿翕动说道:“姑娘,我已有婚配。”
我说:“没关系,请问你娘还活着吗?”说完我就后悔了,诚如此言不管是直译还是弯译,都带了些许的辱骂含义,虽说我是真情实意想与他结拜成母子,但奈何容貌甚轻,只能误打误撞的竖立了求而不得由爱生恨的妒妇形象,还是会用脏话骂人的妒妇。
如玉温润的人面色瞬时由羞敛到冷峻,他道:“姑娘还请自重。”
我道:“你听我解释。”
他没答话,倒是旁边持弓的冷隽少年开口道:“走吧师兄,你一路招惹的桃花债够多了。”
这句话浓烈的透露出些嫉妒的意味,我看了那少年两眼,那少年轻哼一声,率先御剑而行,另外几人连忙跟上,犹如几道俊采星驰,稍瞬即逝又从我的眼前消失。
等人的气息彻底消散,我从袖兜里掏出一开始就颤鸣不止的三清铃,师尊的新碎魂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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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回想刚刚的几名少年郎,术法出类拔萃的唯有那持弓的少年郎,可惜是位男扮女装的巾帼女郎,师尊的碎魂应该不会附着在女性的躯体上,而那年龄稍长些的是一只玲珑雪白的软糯兔精,根基不过三百年,应该承受不住师尊的碎魂神威,其余几人平平无奇瞧不出什么端倪,那到底会是谁呢。
有奖竞猜开始了。
我将我的故事换成第三人称讲给酒楼里说书的先生,问他:“你觉得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