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记载内容,到底没有被历朝历代继承下来,将之归类、总结,从而归纳出一份可以“遍行于天下”的惯例。
如今贾蔷将这个“惯例模板”拿出来,将其交给顺天府府伊张庚饶就是不想让其再来打扰自己的平静生活,
又怎么会以勋贵之身,在未经“三等侍卫及以上”改选“文职”时,私下插手朝政之事?!
略一沉吟,贾蔷便有了计较,颔首说道:
“赦老爷所言也在理,只是老祖宗和老爷们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虽说戴大家看在某出主意的份上,给了我一个向当今圣上和太上皇递折子的表现机会,可我到底未经世事,急切间哪里能够想到操持此事的确切人选?
最后还是戴大家提醒,这才让我想起那位老泰山来。否则,怕也只会白白辜负了戴大监的一番心意。”
“这么说来,让邦业以‘以工代赈’之法,安置流民事情的背后,是圣上的手笔了?!”
贾政捋着胡须,有些愕然的问道。
微微颔首,贾蔷并不否认贾政的怀疑,反而还言辞恳切得说道:
“想来是了。前些日子政老爷不还说过我那泰山是圣上潜邸时的心腹?
若果真如此,在圣人登基之后,自然会将自己的心腹大力提拔起来的。只是以往并没太好的机会,如今倒是机缘凑,圣人自是要好好运筹一番了。”
“蔷哥儿所言有理。”
贾政听后虽然感觉有些遗憾,可到底因为此事和鼎新帝的未来筹谋相关,将他的一番心思压下去了。
只是贾赦还心有不甘,道:
“可这么一个好机会,就这么眼睁睁的放弃了?若是有太上皇插手,想来圣上也是会给几分薄面的。母亲……”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起争执了,这一些话听得我都头疼。”
史老太君见他们又将要话题牵扯到隐于宫中的太上皇,立刻挥手打断了三人的交谈,叹息一声,说道:
“太上皇已经不临朝处理政事了,如今整个大周都是由当今圣上做主,咱们怎么能将其逾越了去?这可不是为自家埋下祸根么?
再者说来,我当初厚颜求太上皇开恩,已经将祖上的人情耗了一次,又怎能继续挥霍所剩不多的情谊?”
说到最后,史老太君语重心长的劝道:
“既然蔷哥儿说此事和圣上有关,那咱们便罢了。若果真你们是有出息的,便是不凭借着这次机会,也能逐渐恢复祖上荣光,哪里还要和当今圣上的意中人打擂唱戏?
更何况,蔷哥儿已经和秦郎中家交换了婚书,连‘问名’和‘纳吉’都将进行完毕,哪里还是外人了?
赦儿,你这些话可不要在外面乱说,否则没得疏远了两家的关系。”
“好,好,好。这么说来,我这所思所想还都是我无故掀起是非了?
既如此,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他那泰山,工部营缮清吏司郎中秦业是如何做成此事的?!
蔷哥儿,一个出了五服的族人,又是如何与咱们荣国府亲如一家的!”
说罢,贾赦告辞离去。
这一番话让荣禧堂的气氛又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