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月天,树鸣蝉,风带炎,久坐都一身儿的汗!
哎,杜沅的额发湿结成了一条,左右趴在了额角。没有冰饮西瓜都日子可太难了!还得从头裹到,穿成个粽子啊啊啊
今日,姑父秦知源来上了慎思斋里的第一堂专业课,趣谈中医,大话杏林圣手,叹扬医学典籍,杜沅苦着脸,擦着汗,思想跑着偏
这不,秦夫子刚上完这节课,给学子们留下了个对中医的大概念,就留下个课业,让诸位尽己所能,寻找听说过的,或是使用过的草药,在下一堂课带来学院。学子们起身行礼后,秦夫子也拿了衣袖里的手帕,轻轻拭着额角眉梢,就抬步离开
可巧,杜辰掐着点儿进来了
慎思斋里刚起身抻胳膊的,连吞下哈欠坐了回来,兴奋地交头接耳,炫耀自己药草储备的也忙止了声,端正身子,一双双清澈的眸子都看紧着杜辰
“今日,对槐月里表现优秀的学子进行表彰。这是慎思斋开课的第一月,名单就由夫子商量后裁定。端午节后会贴出选拔标准,往后,就由尔等票选了。开课这一月里,诸位都有进步,天资有高低,但本斋的学子都很勤奋用功,所以最佳进步这一项,缺。开课以来,诸位组长,斋长都很尽心职责,帮扶同窗,都值得赞扬!我私以为,斋长尤甚!每日课后,斋长都留待负责打扫的学子打扫完毕,午间用饭也能时时注意维护队伍,保持队形,自己总排末位,严于律己。所以,上月的最佳管理就是斋长,陈立!”
“学生多谢夫子!都是学生分内事,往后更当尽心,为同窗尽心!”穿了一身洗的发白的淡蓝色衣衫的男孩儿,十三四的模样,略黄的面颊上爬上了层粉,害羞又局促
“坐吧!最佳学子是贺文,此子入学以来,对学问耐心研磨,课业完成得一丝不苟,整月来,他课业完成度是最好的那一批,不单勤学,还好问,与同窗讨教,向夫子问询,做学问,只有放下自己,才能虚怀若谷,走得更长远!所以,本月最佳学子,就是贺文!贺文,陈立你二人上前来,”
“陈立得的是诗人王逢原的十七史蒙求,贺文是枢密院属吏刘班的两汉蒙求,此两本在蒙学读物,却是本斋授课外的书,此番,便做了奖励罢!望诸位下月也能得赞誉,拿奖励!散课“”
“恭送夫子”
杜辰才走,慎思斋里就炸了锅,都围了过去,挤在了陈立,贺文身侧,瞧着他俩手里的书册,恨不得眼睛从此就长在了上面
“这,这书瞧着有些久?莫不是,不是新书?”一个栗色衣袍的高壮男孩儿转着眼珠子说
“王田,你小子说啥呢?你如此说将夫子放于何处?”一个身量单薄的青衣男孩儿出声驳斥
“学生失言,学生失言!”栗色男孩边说边拱手朝原则对侧夫子室拜了拜
“快看,竟是有手记的!瞧着像是夫子的字迹,竟,莫不是夫子亲手录下的?”
“哎呀,陈立贺文儿,你二人此番可着实是让人羡慕的紧!下月我必定得赏,你们都比不上我!我定要再用心些,胜过你们,比你们还用功!”
“咦!你小子莫不是没把我黄承年放眼里?你还能越过我去!这奖必是我的!”
“贺文,你先紧着看看,过后可能借与我读?”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