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着王连精致的面容,诸葛挽的手心都有了些湿意,若是当初没有发生那场饥荒也许王连就会在诸葛家长大,然后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也不会流落红尘。
王连知道诸葛挽的心思,但是她久经风尘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遇到过,虽然很厌恶诸葛挽这种同情她甚至还想劝她从良的想法,但是并没有把情绪摆在脸上那张美丽的脸庞上始终都是冷漠的表情。
“我来是向你求证件事。”王连走到诸葛挽面前“那两百万两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王连的眼睛像是能洞察人的心,诸葛挽移开眼睛咬牙承认道:“是是我做的,你来质问我莫不是真的对卫鸣动了情?”
这种可能是诸葛挽所不能容忍的,他已经被卫鸣夺去了应该有的切现在那厮居然连王连的心也勾了去,如果真是这样,这世道真是不公,诸葛挽的也显露出了几分狰狞之色。
王连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步,“我没有对他动情,我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诸葛挽,看来宣州桥的事故真的和你有关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王连清冷的声音里含着嘲讽。
诸葛挽自诩为心中有百姓的好官,却没想到能为了己私利置无辜百姓于这种地步,宣州桥旦建成后功在千秋,诸葛挽在背后来了这样手,也不知宣州桥何时才能再次开工,也不知他午夜梦回会不会梦到那些无辜死去的工匠?
“连娘,你也不用这样说我,说起来还得感谢你从中帮忙,我才能近得了卫鸣的身,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跟卫鸣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置他于这种地步。”
转移拨款的事情需要卫鸣安察使的印章,诸葛挽早就在筹谋如何拉下卫鸣,好不容易等来了朝廷拨款建造宣州桥,只要卫鸣在其中出些什么差错,便能功亏篑,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个时候王连主动找上了门,说要和他进行笔交易,她负责接近卫鸣收集消息,诸葛挽则负责暗中使绊子扳倒卫鸣。
诸葛挽在得到拨款已经到了江宁的时候,心里便生了个计谋,只要他从中做了手脚,再反过来诬陷卫鸣,那岂不是就可以趁着这个大好时机拉下这个高高在上的安察使?
于是诸葛挽便让王连找机会灌醉了卫鸣,将他的印章偷了过来,诸葛挽用卫鸣的印章实行了自己的计划,后来又让王连将印章还了回去。
后来他又惧怕卫鸣在知道真相后会对他下手,于是将颠倒黑白,添油加醋的写了封密折,将自己伪装成了个受人迫害的忠臣,再加上他到了宛平后也做了些实干的事情,卫鸣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所以这件事乍看完全可以混淆视听。
至于那个监察御史葛平,诸葛挽却没有对他下手,毕竟是朝廷派来调查事故的,只要有了调查结果,就能给卫鸣扣上帽子,他犯不着去插手,只默默在背后等着消息就行了。
他更倾向于是卫鸣自己灭口的,不过他做的干净,竟然没有被查出来,这让诸葛挽有些佩服,但也更加沾沾自得。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卫鸣居然在知道自己上了那封密折后依旧没有动静,而且似乎也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不过这些证据都是板上钉钉的,安察使的印章也是真的,卫鸣就算拒死不认,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反正他安察使的位置是坐到头了。
王连直知道诸葛挽不是什么好人,在求学时,卫鸣就帮过他很多,可是诸葛挽却点也不念旧情,到头来还陷害卫鸣。
江宁官场就算大部分涉嫌贪污,圣上也不会真的全数杀掉,法不责众之下,只会处置主要涉事人,而卫鸣首当其冲。
就算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是却始终按兵不动,没有为自己解释过句,王连想起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嘴角忍不住牵起丝笑,却含了无尽的苦涩。
卫家倾覆,是她想要的结果,可真正到了这天,却忽然有些动摇了。
夜黑风高,纪柯翻身上了驿站的屋檐,身后还跟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是谢远,纪柯以及是套显眼的飞鱼服,从到江宁后就没有换过别的衣服。
“大人,我们三更半夜来驿站干什么啊?难不成诸葛挽睡觉会说梦话?”谢远二丈摸不着头脑,他还是第次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锦衣卫向风头外露,除了情报处的人需要遮掩下,其余的都是行光明磊落之事,这半夜听墙角鲜少做。
“他说不说梦话我不知道,反正今天晚上驿站不会冷清。”纪柯大摇大摆的坐在屋檐上,合眼假寐,在等着自己要等的人。
谢远知道纪柯的脾性,这样做定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反正等待案子真相大白后纪柯肯定会告诉他,所以也学着纪柯,跟他样安静的坐在屋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