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清冷短促的轻嘲在身后响起，袁子义后背一僵，机械般地转回去，果然是江渔。

江渔没由来地扯了扯唇，“你是在找我吗？”

赵盂和身后的人个个面露不善。

袁子义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点，一转头才发现在他们十米之内已经清场了。

旁边围了不少人在看热闹。

――

琴房里，江婧弹着琴似乎一点儿都不受外界的影响。

但从琴音从听出来有些紊乱，说明还是受影响了。

“江渔来了，你不出去看看？”俞明轩翻着琴谱头也没抬地问。

一听是来闹事的，江婧心里厌烦得不行，“去了又能怎么样？她又不会听我的。姐姐脾气不好，或许正好借此发泄一下未尝不可。”

俞明轩诧异地抬起了头，“怎么感觉你对你姐姐有点意见？”

“怎么可能呢，你想多了。”江婧同样疑惑地反问。

事实上不是有点意见，是对她整个人都有意见。

俞明轩挑了下眉，没再说什么。

――

“江、江渔，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袁子义坚信自己的事不可能被发现，露着笑脸问。

江渔慢条斯理地撩了把头发，好整以暇地眯了眯眼，“我来看看你，到底对我有多不满。”

“什么意思？”袁子义佯装不懂。

赵盂撸了撸袖子，强忍着上去甩她几耳光的冲动，“别装傻了，那帖子是你找人发的吧？渔姐是你能造谣的？”

要不是他不打女人，估计袁子义早没了。

“什么帖子，我怎么不知道？有人造谣你了就要算在我头上吗？我知道你平时不太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平白无故污蔑我吧？”袁子义面露委屈，说得楚楚可怜不卑不亢，一些男生看不下去了。

这不就是校园欺凌吗？

还是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私下说不定更狠！

相比于对面江渔的恃强凌弱，弱的一方总能引起别人的保护欲。

“请江渔离开一中！”

“这里不是二中撒野的地方，请你们离开！”

“支持袁子义同学，江渔你们别太过分了！”

“……”

“艹！”赵盂暴躁地抹了把头上的汗，“一群傻逼！”

袁子义的嘴角还没勾起来，就听到江渔清冷散漫的声音。“想要证据吗？我给你。”

“还有你们。”

江渔的声音不大，却格外能镇场子，一句话便全场消音。

证据？怎么可能有证据？

袁子义不屑一顾，料定了江渔在做无谓的挣扎。

江渔调整了蓝牙耳机，“投屏。”

教学楼前挂着一块长2米，宽1.5米的屏幕，平时用来放晚间新闻的，白天不会开启。

但现在，这块屏幕亮了，程序正在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屏幕，下一秒，屏幕上出来的东西震惊所有人。

屏幕上俨然是袁子义和一个黑客的聊天记录，时间、交易全部都明明白白地摆着。

包括帖子里所有的话都是袁子义亲口说的，黑客复制粘贴上去的。

意思就是这个帖子是袁子义找人搞的？

众人大吃一惊，现在的情况很微妙，刚才说话的同学们都不敢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