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继古坐在轿里,既喜出望外,又满心狐疑:“玉珊搞我的突然袭击,崩地一下钻出一个萧频富来,并说得活灵活现:什么心病、阎君一张小嘴说得飞鸟下落,皇心欢悦尤其狡灵的是:突然抓住皇上半句过路话你这女子,就妄称父皇,说得皇帝晕头转向,还没回活过来,就居然成了皇帝女、子,好一张利嘴呀!她和龙嬢这些年在民间转,长进得好快!萧频富是干什么的?啊!真有其人吧?出身如何?怪不得五姐儿那天忽然食物中毒,改期。显然是萧频富没有进场既然没有进场,就八成不是侯门以上子弟。回府后,我得问清楚!”
轿到相府。
卢继古、卢玉珊下了轿,二话不说,直往卢夫人卧室。
龙嬢手势:“夫人刚睡着,暂别打扰。”
卢玉珊站在桌前,小声地问卢继古:“爹!今天那个皇帝,是正宗的吗?”
卢继古:“哽?何意?”
卢玉珊:“就是说:是不是戏说的假伪劣冒牌货?”
卢继古:“别胡说!皇帝且能有假!”
卢玉珊:“那怎么判若两人?跟我平常的印象不一样。”
卢继古:“哦!这是你走红运了……”
卢玉珊:“什么红运?”
卢继古:“我不是叫你立即去见皇帝吗?那是因为皇帝正在极度高兴之期:所以你不能错过这机会……”
卢玉珊:“他高兴什么?”
卢继古:“萄桃邦王刚给皇帝贡献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比西施、貂婵美丽多倍,称为紫虚公主。皇帝一看,欢喜若狂,立即纳为皇后并且言听计从。”
卢玉珊:“哦!怪不得皇帝,满面春风。据说他向来以貌取人,那公主显然长得很好看是吗?”
卢继古:“与你仲伯。含苞初绽就是赞你为皇国之娇,名不虚传的那位紫虚娘娘,一句话就表现了她才识不凡。你谢了她的呀,没有细看?”
卢玉珊:“一目掠过,印象极深。真如出水芙蓉,世间少见。”
卢继古:“所以皇帝乐不可支,达到了如醉犹痴的程度。”
卢玉珊:“哦!怪不得,并不好笑的话,他也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他得了怪病就准备同龙嬢研究特效药,给他医治哩。”
卢继古忍不住好笑:“哈哈哈哈……”
卢玉珊:“皇帝虽然没有胡须,但众所周知:她快三十岁了民间说:老马喜吃嫩草。我都感到恐怖,那公主就更苦了。”
卢继古:“这是你的观点。常言说:人各有志。其实依我看,与二十七、八的男人结婚,男方并不算老,而是正当年,恰如其分。那公主心如赤子,对皇帝极为衷情、百般妩媚依顺呐!”
卢玉珊:“哦!一家愿打,一家愿挨,这就无可非议了。我得感谢爹,为我抓住了这个时机。”
卢继古:“父女不言谢。要谢可多啦!比如这次,要不是我提起下文,你会想起求圣旨吗?”
卢玉珊:“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圣旨对我太有用了!”
卢继古:“圣旨宣了萧频富不亡,这对他是一桩大喜事,应该狂欢庆贺。可是他……”
卢玉珊有意岔开话题:“前进路上处处是陷阱,明天抛打绣球,他若接到,再说下文吧。”
卢继古:“他……”
卢玉珊:“他既复杂又简单。说复杂,他浑身武艺、满腹经纶,万言难尽,可写一部传奇说简单,他就是厨房里的擀面杖:光杆一根,无话可言。”
卢继古:“那你快给我说说,不要卖关子,吊我的胃口。”
卢玉珊:“爹。我已经说了无话可言,您不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嘛。”
卢继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