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珊:“爹!女儿我奔波了一天,疲乏已极。今晚就同母亲睡在一起。您也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到时候您得陪皇帝一起,欣赏我明天抛打绣球呐。”
卢继古:“既然皇上要观看,我得把现场再布置一下……”
卢玉珊:“咦!爹!皇帝已经收萧频富为义子了,他就是候门以上的身份。您不要再搞鬼名堂哦!”
卢继古:“是。”
卢玉珊:“还有:您要禁止鯊子熊参加。如果我看到他场中。我就要喊皇上,当场斩了他!他有了四姐卢玉琼,还要贪心欺我。如果皇上不斩,我也要以皇帝女儿的身份,斩他在当场!”
上午。戏场,戏楼,厢楼。
皇帝、紫妃坐在前厢的楼廊上,正对戏楼。面前条桌上摆放着糕点茶水,边吃边欣赏。
卢继古在皇帝后侧站立陪伴。
塘子里非常拥挤。但厢房楼廊下较空,可以走人。
司仪在戏楼上,向塘子里的人们,抛撒了两次零食、小件。
人们个个打扮考究,但此时也不拘小节,踊跃地抓抢撒来的东西。然而东西一落到地,就不要了。
此时喜风一阵一阵地吹拂旗幡、彩带,像翻动万般流霞,不时地兴起较强的风速。有时纸质彩带断一根,在人们上空顺着塘子周围悠然地旋转,更增添了戏场的欢乐、热闹气氛。
知情人说:古时没有风扇、空调之类的设备,高级建筑师设计剧场时,下意识设计引风口,在戏台和剧场上空四角,各有一个顺时针方向的进风口,形成顺时针旋转的空气流,流向台下左部,到达低气压的出风口,从高耸云空的大抽气筒排出。这种在场里形成旋窝式的气流,可使观众在春、夏、秋三季随时享受新鲜而凉爽的空气。冬天,把大抽气筒关闭,从地下深洞流出摄氏25度左右的“暖气”温暖全场。这种不用能源的设计,可惜就跟诸葛亮的木牛流马那样,至今没人采用,失传了。
萧频富跟着龙嬢,走了进来,沿着空隙,边拣拾地上的糖果,装入锣锅,边装作不看戏楼上的样子,其实以眼睛余光,注意楼上。逐渐拣拾到了戏楼前的右下角。
司仪出现在戏楼上,高声宣布:“龙时到!”
卢玉珊手持绣球走出上马门。
塘子里立即响起欢呼和掌声。
皇帝和美丽的紫妃,目光投向卢玉珊。
卢玉珊还是跟那天一样,打扮艳丽,表情从容,一幅娇冶精湛的玉面,美丽得盖世无双,华光四射,天地增浑。
紫虚心声:“如果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卢玉珊全概括了。”
卢玉珊在戏楼上,边下意识地走到台左面,边扫视塘子里的人们。
人们的视线。全集中在她的面部和她拿着的彩球上。
卢玉珊看见萧频富在右下角。便情不自禁地边扫视人们,边走向台右边。
人们的视线跟着她到右方,身子也本能地挤向右方,就跟风吹一丘茂盛青草一般偏向。
卢玉珊忽然觉得塘子里的人都是无辜的,自己要抛球给萧频富,却让那么多豪门子弟来空空盼望,干着急。我该安抚他们一下,于是又走向台左。
人们的视线和身体又跟着她偏向台左。
卢玉珊心想在左边将球斜抛给萧频富不料脚下绣鞋绊着被风吹向前的拖裙,一个趔趄,几乎摔倒。手一松,绣球失落,被风吹向左塘上空。
人们登时乱声大作,拥挤地乱成一团,跟着飘飘荡荡、在塘子上空旋转的绣球方向拥挤。
卢玉珊顿时傻了眼,面色煞白,魂飞魄散地盯着绣球。后悔刚才不该想得过多,优柔寡断,没有一出场就抛给萧频富。
皇帝和紫妃既惊奇、又欢乐到了极点。
卢继古心想:“落给谁,这就是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