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送送你,”顿了顿,林宴初又是朝着浴室的方向提高音量,“阿煜,等会儿再给你找衣服呀!”
裴煜闭上双眸缓了缓气:“好。”
直到把裴炀这个定时炸弹送出去,林宴初才卸下所有的伪装,“安全了。”
“放我出来。”
裴煜抬手捶着浴室门,声音低哑的不像话,明明是窝在自己的老巢里,他从来没活得这么憋屈。
见浴室门后的剪影烦躁的解开浴巾,紧窄的腰下是修长的双腿,林宴初吞了吞口水。
“你先把衣服穿好。”
“你不是要给我找衣服吗?”
又是被他揪住话茬儿,林宴初近乎崩溃:“我怎么知道你衣服放在哪里?!”
裴煜低低轻笑,笑后虚弱的轻咳几声:“听话,先放我出来。”
林宴初犹犹豫豫的闭上双眸,扭开门锁,偷偷眯起双眸,见他已经重新围好浴巾,才睁开双眸。
裴煜的胸膛处的用简单的纱布包扎,只是殷红还在不停地向外涌,那纱布很快便被浸透。
“你没事吧?”
“有事。”
药剂过去后,裴煜的脸色惨白一片,强撑着脱力的身子,摸出手机飞快联系。
“扶我去卧室。”
裴煜的身上已经使不出半分力气,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林宴初的小身板上,林宴初吃力地将他拉进卧室,拽上床。
很快门铃又是响起。
林宴初在裴煜的示意下,打开房门。
屋外的男人穿着文雅,单肩背着药箱,唇角微微上挑,眉目稍弯,俊脸上自然含笑。
明明是如冰雪消融的俊容,被他盯上却骨子里冒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