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说,我现在真想替新郎把她的盖头掀起来瞅瞅。”
“可不是?早知道营里藏了个比女人还千娇百媚的男人,我早上手了!”
……
应含絮偷笑,心忖倾城公主也是你们敢想的嘛?
然而,他们果然敢想就敢做。
片刻功夫就拜完了天地,本该送入洞房,营里自然是没有洞房的,于是众将士们呼喝:“掀盖头!掀盖头!掀盖头……”气势高昂,并有不掀盖头不罢休的趋势。
应含絮看了眼倾城,附耳问她:“怎么办?”
“不要紧,都拜过堂了,他们还敢拆散了我和月澈不成?”倾城说,然后笔挺站好,等着被掀盖头。
“掀盖头!掀盖头!”这个时候有个二愣子也开始起哄,正是池崇。
月澈很无奈,往前走了一步,非常敷衍地随手撤掉了倾城的大红盖头。
倾城笑靥如花。
众将士呆若木鸡。
池崇的表情好似被塞了一颗臭鸭蛋到嘴里,惊讶到惊恐的表情果然没有令应含絮失望,她掩着嘴憋着笑。
“倾……城?”池崇艰难吐字。
他是认识倾城的,凭他和太子“暧昧不清”的关系,太子这个刁蛮任性出了名的妹妹,他怎么会没接触过呢?
“池崇哥哥,没想到你居然还认识我?”与池崇的震惊所不同,倾城却跟认亲似的雀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一回你在宫外见到我,是在我十三岁的生辰吧?那时候我还能跟着太子哥哥悄悄溜出宫来玩,可是后来父皇母后便以我长大了为由,将我锁在深宫不许出门,从此除了陪父皇狩猎、陪母后拜佛,我就几乎没踏出过宫门呢!”
听上去极为凄惨,可是池崇现在却觉得自己最为凄惨:“那你这次也是溜出来的?”
“对呀!”
“这个月澈,是你看上的?”
“没错呀!”
“你知不知道他是个贼?曾进宫偷了惠妃的玉,被你哥逮住,又被我的小妾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