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崇阅兵完毕已经热得满头大汗,硬撑着没有喊热是念在这“少将军”的头衔上,虽然从未得到过崇文帝的认可,自然也没有少将军的册封圣旨与俸禄,可因是池府老将军的儿子所以被将士们习惯这样子叫,常琴太子也总是配合地戏侃他为“少将军”,于是这虚衔就这样被他屁颠屁颠地坐实了。
自然也不能白坐,坐了半天终于得知阅兵完毕,营里的校尉长说将奉上将士们亲自栽种的西瓜,池崇非常高兴,又不能显得过分高兴,便假模假样道:“来都来了,光阅个兵显得草率,不如再去阅个菜园得了。”于是率领一众人往菜园走。
天知道池崇是有私心想要自个儿挑个包甜的瓜。
“为什么你摘的瓜个个甜,我摘的就是白瓤?”应含絮很想不通:摘瓜的好坏难道与人品是成反比的不成?
月澈捧着个红彤彤的大西瓜笑得洋洋得意:“我摘的瓜不止甜,而且籽少,哪像你的这些,白瓤上跟爬满了黑虫似的。”
“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挑瓜的?”
看应含絮求知若渴,月澈自鸣得意:“但凡挑瓜,要经得起失败,一个好瓜是建立在一百个白瓤的基础之上的。”然后他让开身子,拨开瓜藤,让应含絮见证他一百个白瓤的殉葬坑。
应含絮目瞪口呆。
而此刻同样目瞪口呆的,当属站在菜园外看着两个“傻子”挑瓜的池崇。
即便距离不近,可池崇仍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小妾和曾被小妾放跑导致太子一度很生气的江洋大盗月澈。
没想到这厮居然神不知鬼不觉混入了自己的军营,还勾引自己的小妾一道在野地里偷瓜!
池崇简直不能容忍。
但是碍于面子,他必须私下解决这件事,以免那绿油油的的瓜叶化作绿帽子往自己头上套,遂胡诌了个借口打发了身边的将士,然后独自悄悄潜入菜园。
此时应含絮正数落月澈不诚实,突然觉察到身后掠过一阵风,顿时警惕起来:“有贼!?”
月澈汗颜:“我们两个就是贼。”
“那、那就是有老鼠!”应含絮小心翼翼往身后瞅,“你有没有看到刚刚有个东西嗖地一下穿了过去,比老鼠还大一些,可能是只野猫!可是野猫爱吃西瓜吗?”她正低头琢磨野猫的喜好,池崇噌一下冒出来,一把环住她的腰,将她扑到在西瓜地里:“野猫不爱吃瓜,爱吃女人!”言毕一顿狼啃,当着月澈的面。
月澈黑着脸别过头去,眼睛里满是失落。
池崇教训应含絮毕了,将她一把拖起,在她尚未发怒之前,先下手为强:“好你个婆娘,跟我说太热太累不肯跟随,却原来在野地里偷汉子呢!”
“谁偷汉子了?”应含絮极度委屈,“哪来的汉子?月澈吗?月澈他只是个孩子!”
月澈一愣,辩解道:“我都十八了。”十八岁的月澈和应含絮一样大,池崇认为他或许是个强敌。
可是池崇不是收拾不了他,于情于理,他都可以立马拿下月澈:“既然贼人主动入瓮,我不抓实在愧对王法,小妾,你且让开,这一次,我要亲自擒拿他!”
应含絮挑眉:“你确定你打得过他吗?”
池崇怒目溢火:“大不了鱼死网破嘛!小妾,我问你,我们两个如果都受伤了,你先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