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璋闻言不怒反笑,少了个顺妃,又来了个冬充媛,一张嘴可真是会颠倒黑白。
这倒打一耙可真是学的好:人人出了事情,都与我有关,莫非我是个香饽饽,都要与我交好不成。
可事到如今,在场的都是贤妃和冬婕妤的人,若是她们咬死了,自己也无力辩解。
事发之后,贤妃倒是遣人来了一次,例行公事一般问了问大致的情况,含璋也如实说了。
帝王在出了事情之后,晚间倒是来了一次,含璋对上他的眼眸,本来想张嘴解释,可看着他青黑的眼圈,难得的没有多说。
何苦去用这些事情来惹他烦忧,
靳瑢光将她一手搂住,另一手轻抚着她的肩膀,宽慰道:“澳若,你且安心,目前要先委屈你一段时间,等孤处理了外面这些事情,这宫中就能暂且太平了。”
“臣妾明白。”
“近些日子仔细些,尤其是吃食,入口的东西须得谨慎入口。”
他的视线从含璋的小腹处扫过,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脸上扬起难得喜色,冲淡了狭长眼眸和薄唇带来的冷漠和疏离感。
人多嘴杂,靳瑢光不好多待,他来去匆匆,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这件事情酝酿了一段时间,帝王下旨将含璋禁足,将一众宫人狠狠责罚了一顿,贤妃处他又敲打了一番,这才堵住了悠悠众人之口。
靳瑢光坐在桌案之后,手中拿着折子,眼睛盯着闪烁的烛光,心思却不知道飘向哪儿去了:今日之事,别人不知道,他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正巧救了冬充媛的宫人,本就是他安插在她身边的一枚棋子,一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事后他也找来了这宫人,仔细询问了一番。
“冬充媛娘娘是故意跟着斓昭仪过去的,并未有之前说的邀约之事,本来两人只是在凉亭说说话。
不过有些奇怪的事她们二人屏退了左右,不知道是在商量些什么。
斓昭仪一直神色淡淡,似乎不太感兴趣,冬充媛娘娘倒是一直含着笑,两位交谈期间也未曾有争执。
只是”
只是什么?他的目光挪到了身边的人身上,再明白不过
元大伴一直伺候靳瑢光,这边眼神一动,他就立刻知道了帝王的意思。
他眼中的精光一闪,低声道:“陛下,那奴才出去看看熬得羹汤好了没有。”
紧接着便脚底抹油,迅速退了出去,并贴心的关好了门,守在外面,留意着里外的动静。
“现在无人了,你有话直说,莫要吞吞吐吐的!”
宫人跪在地上,低头说道:“是,奴婢站的离冬充媛近,只听见她说的事情和顺婕妤有关。”
顺婕妤?靳瑢光心神一动,听到这个名字,也没有太多意外的感觉,意料之外罢了。
只是那人早已被降了位份,禁了足,如何又参与到此事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