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适时的沉默着,还不就是那些恶心人的话,难怪不得宠:第一天侍寝被帝王嫌弃,说是自家主子是个丧门星。
她默默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样以来,这以后少不得被人背后嚼舌根子,门庭冷落,近日里竟是去领膳食都要看人脸色,真真是让人不痛快。
“没啥。”她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闭紧了嘴,打算什么都不提了。
主子本就心中不快,我何苦还要提这事来让主子更加忧心。
丁含璋瞥着她的脸色,心中就有了数,于是不怒反笑,反问道:“何事,只管说来听听?”
看着樱桃紧紧闭着嘴,一副打死我都不说的模样,含璋眼瞅着也被逗笑了,开口问道:“是不是说我们留不住帝王,到嘴边的鸭子都飞了,到手的侍寝机会都把握不住,以后只能看人眼色度日?”
石榴守在一旁,闻声见状忙劝慰道:“不过是宫人们乱嚼舌根,您别放在心上。”
“嗯嗯嗯。”樱桃连声附和,开始补救自己的大嘴巴。我这个嘴真是,她心中暗自懊悔。
不过一次两次的失策,这前朝后宫的联系可远远没她们想的那般简单。
“利益牵扯,盘根错节。靠的就是两个字:制衡。”丁含璋从小跟着祖父学习,这权利制衡,朝堂之术,对于这一个小小女子来说并不陌生,反而让她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冲动。
“制衡。”石榴在唇齿之间琢磨着这两个字的意思,紧缩的眉头似乎有了松动,不由得暗暗心惊,忽道:“原来主子胸中早有思量了。”
“嗯。这世间,除了封侯拜相,还未曾有我办不到的事情。”丁含璋轻挑眉头,勾起嘴角,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意。
“也是,我们的主子连这点气度都没有,还怎么在这深宫中步步高升?嗯?”
“至于外面的那些小人,迟早有他们求着巴结那一天,等到那时候本姑娘可要让他们好看。”樱桃看着石榴小心翼翼的说话,大大咧咧说道,说完还冲着她翻了个白眼。
丁家送她入宫,就是打着让她步步高升好提携提携族中众人的目的。正如自己那黑心的父亲所言:全家的荣耀都寄托在了你身上,你自当多尽心力,一切都从家族的繁盛出发。
只是,您会不会太散漫了,天天睡觉看书。樱桃的腹诽自然她听不见,若是听见,定要狠狠的罚她。
得不到的,才会一直念念不忘。
“都别杵在这里了,自己去忙活吧,我乏了,进去睡个午觉。”丁含璋怕拍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她站起身,一抬眼就瞟见了院外们,一双伺机而动的眼睛,在窥伺着,带着怨恨和不甘,目光中的阴毒仿佛要吃人一般。她心中警醒,有人在院外偷偷监视?
“怎么了?主子。”石榴看见丁含璋顿住了身体,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瞥见一抹黄色的身影,倏忽而过,那是谁?
“院子外有个宫人在监视我们,你去查一下那个人是谁,样子瞧着有些眼熟。”丁含璋眯了眯眼,看着阳光落在院子前的台阶上,眼神晦暗不明。
“是。”石榴应声而去,樱桃叫了人帮着把躺椅搬去屋内。
“哎哟,这不是丁家姐姐吗,怎么在屋里睡觉啊,不出去转转?”丁含璋抬脚才迈进花厅,就听见身后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