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含璋轻咳了一声,低声吩咐她:“天色晚了,你将窗户关上吧,也不知道小丫头是不是忘记关窗户了,冷死了。”
她双手抱着肩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缩着身子一边念叨一边回了床上。石榴看了看迅速翻身躺上床的丁含璋,嘴抽搐了一下,心想:这变脸也太快了些吧。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关了窗,留了一点缝。
翌日,丁含璋还趴在睡榻上看书呢,就听见了院子里的声音,原来是谢瑶盛带着两个婢子来了,她看见谢瑶盛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着实有些惊诧。
两人对坐着喝了几口茶之后,谢瑶盛投去了探究的目光,丁含璋看着她微微一笑,不躲也不避,任由她打量。
看着丁含璋这般坦荡的模样,谢瑶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开口直言道:“丁昭仪,前两日听说在王贤妃那里喝过茶,回来你就病了,也不知道你身子如何了,故而今日特前来问候一番,不过眼下瞧着你身子倒是好多了,气色红润倒不像是病人。”
丁含璋勾了勾唇,轻声说道:“多谢慧昭仪关心,那日天冷,怕是受了凉,回来喝了太医开的药,这两日也未曾出门,将养了两日,身子已然是好多了。”
“如此甚好,妹妹身子弱,是要好好养养。”面上不喜不怒的神色,惹得谢瑶盛多看了几眼。
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侍寝的事情,丁含璋生了病好好地机会就错过了。
而谢瑶盛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未被召幸,现在看来良人还颇有一些同病相怜的模样。
谢瑶盛只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婢子们带了一些补品和吃食,丁含璋没有推辞,尽数收下了。随即就让人去取了两方珍藏的砚台送给了谢瑶盛,两人有来有往,也不算是礼数不周全。
看见两方徽砚的时候,谢瑶盛眼前一亮,对于文房四宝,自己确实是难以抵抗这其中的珍品的诱惑,也不曾推拒,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慧昭仪前脚走,同住一宫的冬婕妤就登门了,依旧是小巧玲珑的模样,新宠之下,气色尤佳,丁含璋看着她白里透粉的脸蛋,心中闪过不少念头。
“恭喜妹妹荣获盛宠,这连着两日陛下都去了妹妹宫里,这过几日啊,妹妹怕是要忙的没空来我这儿了。”丁含璋斜着眼打趣她。
其实丁含璋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这宫中宠妃的名号怕是要换人了。帝王心难测,前几日还在宠幸王氏,这几日便换了冬婕妤。
“姐姐又笑我了,不过是这几日天寒,妹妹又格外的怕冷,所以一直未曾来看姐姐,再加上姐姐生病了更需要静养,所有今日才来叨扰,还希望姐姐不要介怀才是。”
冬婕妤一番话,说的毫无破绽。
丁含璋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纠结了。
“妹妹说笑了,都是宫中姐妹,只管和和气气的便是,哪有什么介怀不介怀的话。你说是吧?”
丁含璋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等着她的反应。
“呵呵呵,姐姐说的是啊。”
冬婕妤听出了丁含璋话里话外的意思,疏远的意思很明显,也不好一直待着,两人客套了几句,就匆匆带着婢子走了。
樱桃看着冬婕妤两人离去的背影,暗戳戳的在心中呸了一口,低声在丁含璋耳边嘀咕:“这什么人啊,看望人不知道带着礼品,说得过去吗,空口白牙的,就想着攀关系占便宜,真是”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