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饿了,你先别忙,先给我倒杯水来,我有些渴了。”
石榴捧来了一碗姜茶,盯着含璋说道:“樱桃才用小炉子煮的,您趁热喝了。”
丁含璋捧着碗,小口的喝着鸡丝粥,里面有香菇豆腐丁,还有一些虾仁,口味很清淡,不过丁含璋饿了,倒是吃得香,也没有味道太淡薄,平日里她是喜欢吃重一点口味的。
“姑娘,有件事要和您说。”石榴看着她喝完了粥,又擦了擦手,这才开口说道,目光有些躲闪,似乎有什么难言的事情。
樱桃也在一边,默默的听着她们说话,破天荒的这一次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插嘴,丁含璋挑挑眉,还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丁含璋好奇地问,目光平静如水。
“昨日下午的时候,陛下身边的公公来传旨,说是要宣您侍寝,奴婢便如实相告了:说您吹了风,回来就睡下了,怕是染了寒气,病了。
“那公公也很通情达理,听我们如实相告,没有与我们为难,他便说回去禀告陛下,等陛下口谕,奴婢就看着那公公回去没多久,后来就来了个太医,料想着应当是陛下宣召的。”
“您看这事?”
樱桃话音刚落,含璋便出言打断了她。
“那,太医怎么说?”含璋猜不到的帝王的心思,她眼下倒是比较关心自己的情况。
“太医来的时候,当时您睡得昏沉,奴婢进来摇了您好几下都没醒,太医帮您诊了诊脉,说是偶感风寒,无大碍。开了几服药,只让您按时喝了。”
樱桃有些担心,帝王宣召侍寝,可偏偏这般不凑巧,她有些着急,可是看着自家主子沉稳的眼神,她有些无奈。
丁含璋一句句的仔细听完了,砸吧砸吧嘴,心想:还真巧了,好不容易帝王宣我侍寝,还偏偏病了,这病还病的蹊跷。
到了晚间,樱桃憋了一个下午,终于找准了机会。
含璋洗了澡,刚躺上床,就听见樱桃问她:“可是,主子,今天的口谕,您说怎么办?”
樱桃苦着一张小脸,犹豫再三,终于把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
夜深,珠帘摇曳,烛火昏暗不定。
含璋慵懒的窝在床上,透过半扇窗子看出去,漆黑如墨的夜色里,仿佛无数眼睛在窥伺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含璋闻言,看着她拉长的苦瓜脸,忍不住噗嗤一笑:“怎么办?凉拌!”
紧接着又说了句:“没事,你处理的很好,这怪就只怪能我时运不济啊,病的不是时候。”
任谁听了都会说一这样一句话吧。丁含璋自嘲的笑,看着月下的雪光,却想起了早上被泼的那一壶水。
晚上召她侍寝,却被人给抢了,这也不是明抢,只是因为她好巧不巧的“病”了。
连太医都来过了,她自是无话可说。除了顺昭仪专宠,其他人都是一人一天。剩下的就只有丁含璋和谢瑶盛没有侍寝了。
她轻蔑的笑了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这事情背后怕是有人预谋已久啊,算着不出意外就要轮到自己和谢瑶盛侍寝了,偏偏在自己这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