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但是信不信还是要眼见为实。

所以当卫珩将那壶陈茶倒了之后，重新泡了一壶上好的茉莉花茶，便瞧见院门口有人敲门。他寻思着今天也不是什么好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往他这里跑，平白浪费他的茶叶。

“卫珩。”

直到打开门，真真切切瞧见门口站着的人是谁时，卫珩还有些怔愣。他很快垂下眼，将人迎了进来。

“明日是卫姨的忌日，你将东西准备好了么？”

裴莺莺走了这么远的路，见桌上搁着一杯泡好的茉莉花茶，想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把目光频频投过去。卫珩失笑，走到桌前，将那盏茶递给裴莺莺。

“二姑娘不嫌弃，尝尝这盏茶。”

裴莺莺心道他是个识趣的，忙将茶盏接了过来。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明日你同我一起去罢？”

一盏茶没喝几口，裴莺莺差点被这句话呛住。她将茶盏放在桌上，有些疑惑。

“往日你都是不愿和我一起去的，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

“上次卫珩说错了话，惹了二姑娘不快，想给二姑娘赔个不是。再者，娘如果看到二姑娘和我一起去看她，会更开心。”

裴莺莺听完后半句话，心底莫名有些奇怪，面上却不显半分。

“明日辰时，我在后门等你，东西不要忘带了。”

“嗯，好。”

那丫头来时匆匆，离开的时候也动作迅速，当真只是为了明日的忌日？他虽然有些看不懂裴莺莺此人，不过在卫珩的印象中，裴莺莺是一直待他极好的。但是和他一起去祭拜卫姨，好像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一种情况。自从两人都长大了些，因着男女大防的缘故，裴莺莺也很少和卫珩私下里接触过。就连祭拜卫母的时候，两人都是一先一后去的，也不知道是哪一方故意为之，两人竟真的一次都未曾碰见过。

不过这些日子他忙着别的事，若非裴莺莺提醒，说不定他真就忘了这件事。好歹他也算是强占了卫珩的身子，该帮他做的事情他也毫无推脱之意，当即便唤来江秋去置办东西，只等着明日一早去后门等着裴莺莺。

“鹦哥？”

直到离了卫珩的住处，系统才像是被人放出笼子的鸟。

“你方才怎么不说话？“

“只要卫珩在的时候我就会被莫名传送到别的地方去，我不仅看不到你们，也无法得知你们之间的谈话，就像是被强制屏蔽了一般。”

裴莺莺有些听不懂系统口中的什么“传送”“强制”“屏蔽”一类的词语，便混着刚才那番话猜了猜，“就是我们做什么你都不知道？”

“你们倒是想做些什么？不妨说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