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都是正经人。”

裴莺莺总觉得系统刚才那句话问得有些奇怪，便用这句话堵了回去。系统顿了顿，接不上这话。

“明日我和他一同去祭拜卫姨，之后我再独自和那人见见面，在外面把话说清楚。”

“卫珩呢？”

裴莺莺从袖中拿出那朵白山茶绢花拿在手上把玩，有些心不在焉道，“什么卫珩？”

“他若是偷偷跟着你，你该如何？”

“总得搞清楚他是敌是友，你说他很危险，就算朋友做不成，也不要成为敌人吧？”

系统没再说话，算是认同了裴莺莺的话。

第二日的天色有些灰蒙蒙的，裴莺莺正坐在铜镜前梳妆，她瞥见绿珠推门进来的身影，恰巧一阵冷风快速钻了进来，激得她打了个激灵。

“外面下小雨了，姑娘今日穿得暖和些。”

绿珠一面说着，一面从柜子里拿了衣裳出来，整整齐齐地叠放在裴莺莺的床榻上。

“您当真不用奴婢陪着您去？”

“你在沉香苑好好待着，上次打赌输了说要给我绣的帕子你可别忘了。”

绿珠面上带了笑，朝裴莺莺应了一声。

待用过早膳之后，裴莺莺便独自往后门去了，她本想着还未到辰时，时候尚早，没成想她刚推开小门就瞧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的位置，瞧着像是已经等了许久。

卫珩听到门口的响动，忙打起帘子去看。裴莺莺正撑了一把伞朝他张望。

“上来说。”

裴莺莺便快步走过去上了马车，她将湿漉漉的伞收了搁下，抬头朝卫珩笑了笑。

“卫公子来得早。”

“今日我本打算骑马的，但是这雨势愈发的大，只得委屈二姑娘和我同坐一辆马车了。”

“不碍事。”

出门之前，绿珠特意将面纱塞给了裴莺莺，说是既然她不喜欢帷帽，拿个面纱遮遮也是可以的，裴莺莺拗不过她，便将面纱揉成一团塞进了袖中去。

两两相顾无言，裴莺莺有心打破这愈发尴尬的气氛，却半晌寻不出什么话来，只好将双眸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祭拜母亲之后，二姑娘...”

卫珩一句完整的话还没有说完，目光却顿时被裴莺莺发间簪着的那朵白山茶的绢花所吸引，以至于都快要忘记自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话。

裴莺莺本来抬起头打算认真听卫珩讲话，哪知他突然直直望向自己发间，裴莺莺伸手摸了摸头发，在碰到那朵绢花时才明白过来。

“这朵花好看吗？”

“应当是绢花？”

见卫珩答非所问，裴莺莺心下暗自失笑，只朝他点了点头。

“好看。”

也不知道他夸的是花，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