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来后他轻轻地带上了门插上了门锁,而后看向了我轻启薄唇:“这位就是予怀曾提起的易之湘姑娘?”
声音清冷毫无感情起伏,好似从遥远的神殿传来一般。
“是的,易之湘,这位是二皇子程予清,予怀的亲哥哥。”花镜在一旁介绍到:“予清哥,我们听说予怀高烧不退便过来看看。”
就连平日不分辈分,不守礼数的花镜在这样高贵清冷的程予清面前也尊称起了哥。
“二皇子好,叫我易之湘就行。”我礼貌的向程予清行了个礼,该说不说我在他面前也很是紧张。
程予清点了点头,见我的眼神不断飘向内室,便带我们进了内室。
刚进内室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只见程予怀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嘴唇苍白,脸颊因发热而染上了红晕,额上还有退热用的湿毛巾,整个人看起来极为虚弱,我看着十分心疼,却因为程予清站在一旁不好意思走的太近。
一旁的方桌上整整齐齐摆着各种药罐还有更换下来带血的绷带和一盆凉水。
与昨天花镜替程予怀包扎时那满地狼藉一比,程予清果然干净又靠谱。
“予怀的伤很严重,我本不让他去参加晚宴,他不听,现在伤口摩擦感染,高烧不退,眼下服了药刚入睡。”程予清整理着桌子上带血的绷带,拿出一块黑布将它们裹上。
“予清哥,你配的药不是给他抹上了吗,正常应该不会发炎的啊?”花镜瞧着程予怀的样子,眼里满是心疼。
程予清抬眸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程予怀说道:“我的药只对听话的人起效。”
他虽没有做出什么表情,但能感受到他在责怪程予怀的不听话。
真没想到一向温柔懂礼的程予怀有一天会因为不听话被人责怪。
我巴巴的望着程予怀,好想去他身旁照顾他啊。
“花镜,你不用担心,过了今晚予怀就能好。”程予清又到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外袍扔给了花镜:“穿个睡袍就出来也不怕冻到,我可不想治好予怀再治你。”
花镜接过外袍,二话没说就披上了,很是恭敬的说:“谢谢予清哥。”
我发现,无论是谁在程予清的面前都像个小孩子一般。
“你今夜来不只是看予怀的吧,说吧,找我说什么事?”程予清没有废话直接点了花镜的心思。
花镜整理了一下外袍说:“予清哥,我们去别屋说吧,在这儿我怕吵到予怀休息。”
程予清点了点头,淡漠的目光瞟向了我说道:“那易之湘,你留下照顾予怀吧。”
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那双冷静淡漠的眸子仿佛能将我的一切心事看穿,我想他已经知道我的心思了。
“好的好的。”我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程予清向我交代了几句话后便和花镜一起出去了。
屋内灯火通明只有我和程予怀两人,草药味萦绕在我的鼻尖,我半跪在床边,看着那即便虚弱却依旧如画般的程予怀,鼻尖一酸。
我们好似从未这样单独相处过,没想到第一次单独相处竟是这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