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诚然自己有个不缺钱的老公,但是,再有钱也不是这样傻傻的被人坑的。看了眼摊主笑的像只得手的黄鼠狼,延月很是心疼钱,不过转而一想,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不用白不用,如此,心里开心许多。
阿尔穆夫人一家陪着延月买完琥珀球后,就去街上采买一些衣物及生活用品,延月二人来到做瓷娃娃的摊贩处学做瓷娃娃。
看了看手中既不像狗也不像猪的东西,延月很是嫌弃的皱眉,摊主笑呵呵的夸奖:“姑娘真有想象力,能把猪和狗的模样相融。”
延月:“……”
她十分理解那种摊主为了不得罪顾客说些违心话,说到底都是生活所迫。
左丞俞也在旁边做娃娃,闻言看了眼她手中的一坨泥,毫不客气的嘲笑:“摊主,说这样的违心话可不是个好信徒。”
摊主尴尬的笑了笑,装作很忙碌的样子去弄其他的东西了。
延月瞪了左某人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自己欣赏不来还不许别人欣赏了?”
左丞俞点头:“是是是,我欣赏不来,不过这世上能欣赏来的怕是也没几人。”
“那你做的是什么,我看看。”延月伸着脖子去看,却只能看见一双节骨分明的手,左少爷把它捂的严严实实的。
“……”延月看着左丞俞:“左公子既然有巧夺天工的手艺,怎么不愿意拿出来给我等平民观摩观摩?”
左丞俞骄傲抬头:“此等天家之物,是尔等平民能随便看的?”
延月:“……”
两人做好的东西放进瓷窑里烧制。摊主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坐下来陪他们闲谈,闲谈闲谈就谈到了延月头上的花环。
摊主:“看的出来这位先生很爱你。”
延月瞄了眼左少爷,看着摊主:“怎么看出来的?”
左丞俞听见摊主的话,手中喝茶的动作一顿,也很好奇的看着摊主。
摊主没察觉到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继续道:“在格尔木有个说法,在开斋节的前一天,为自己心爱的姑娘亲手编一个花环,第二天这姑娘若是带着这花环同他去了格尔木神前虔心拜上一拜,便会受到天神的祝福,二人长长久久,白头偕老。”说完故事又端详的看了看延月头上的花环,继续道:“姑娘这头上的花环编的很精致,你这位先生真是用心了。二位去拜了格尔木神了吗?这种东西呀,要趁早,晚了的话,格尔木神就打瞌睡了,听不到你们的愿望了……”
延月默默的把花环拿下来。感受到左某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延月坐立很不安,虽然她觉着男女双方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的,但这当着人面出轨这种事还是挺不妙的,谁会喜欢自己头上有顶绿帽子呢。
摊主是个很健谈且忘我的人,完全没发觉他口中夸作很用心的先生脸色很不好,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突然想起还烧着瓷娃娃,慌慌张张的去把东西包装好拿出来。
从始至终延月也没看上一眼左丞俞那护着的瓷娃娃。
再回到阿尔穆大叔家时,他们一家人都回来了。阿尔吉听到马蹄声,便站在马棚处等着二人。
阿尔吉看了眼头上没有花环的延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延月,你不喜欢那个花环吗?”
延月拿东西的手一顿,装作不知情:“没有,很喜欢,不过嘛,开斋节都过了,我就把它取下来了,这么娇嫩的花朵,还是不该受太多烈日炎晒。”
说完也没看二人的反应,就抱着东西往木屋走去。阿尔吉欲追上去,被左丞俞拦下,左丞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她是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