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额的个妈呀!这下子真的要死定了。
等他们着急忙慌地赶到水果市场,袁光辉已经带着应笑芳去了京都第一医院,人伤成了那样,他心疼不已。
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曾经有次跟手下抱怨,说一位女孩总来纠缠他,很烦人,他们也不会去骚扰他。
一手开车,一手抱着昏迷不醒的应笑芳,袁光辉的心里从来没觉得这么歉疚过。真的是造孽,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该死的闫刚,这次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什么脑子,连人的好赖话都分不清楚。
被念叨的闫刚此刻就在水果市场,见到老应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连带着那些手下都卑躬屈膝地赔笑脸。
已经被吓的麻木的老应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傻傻地坐在一旁,像是没了精气神。
女儿被打成了那样,能不能活还不知道,被个男人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去了哪里。以前他也给人缺斤短两过,不是为了挣钱,纯粹是商业潜规则。
水果市场哪一家不是九两称?他要敢给人足称,那就是坏了大家的利益。哪怕工商局有公平秤摆在那里,也都是九两称。
那年袁光辉来买水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就知道了他们水果市场的规则,在他的秤盘底下拿出了一粒磁铁,说他是黑心商家。
自那以后老应家的噩梦开始了,动不动就叫人打砸一回,卖点水果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父女两个依然坚持着,是希望有一天这噩运会过去。
谁知等来等去,等到的是更倒霉的噩运,女儿差点被打死。
老应的心都凉了,感觉这地方是不能待了,还是想办法带着女儿离开的好。
京都第一医院,应笑芳被送进了急救室。
袁光辉一个人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等着,闫刚在一个多小时以后赶来,见到黑哥黑的不能再黑的脸,一双腿直打哆嗦。
脑门上的汗水仿佛在外头淋了雨。
淡淡地看了眼站在一旁不敢出声的闫刚,袁光辉什么都没说,可比说了什么还管用。
闫刚的手下站的远远的不敢过来,生怕自己被黑哥一个瞪眼给灭了。
气氛一度尴尬极了,闫刚不停地擦汗,站在那里哆哆嗦嗦,像是触了电。
抽完一根烟,袁光辉扔掉烟头,声音极淡极轻:“什么时候开始骚扰我女人的?”
闻言,闫刚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就知道,他会错黑哥的意了。
他的女人,他打骂说教可以,别人要是插了手,那就没这么容易过去了。
擦了把额头上怎么都擦不完的汗水,闫刚不住地点头哈腰,不住地道歉:“对不起!黑哥!我错了,是我没很好地理解您的话。原谅我这回吧!以后再不敢了。”
猛地抬眼看向闫刚,袁光辉猛地提高声音:“我的话你没听清楚?说,什么时候开始骚扰她的?”
被吓的一个激灵的闫刚一个没撑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抖着声线回答:“两两两两两两年前。”
两年前?袁光辉微微眯眼,眼底折射出怒意。该死的闫刚,这是有多蠢,连他话里的意思都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