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爆轰炸机,实属运气,李昭就那么一搂火,炸了。杀“绵羊”是有心为之,端掉鬼子的老窝,切断其后路,这是猎人常用的招术。
怎么救补充团呢?敌我双方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要不开两炮,给鬼子提个醒。
“小,小昭,怎么开啊”,小猫越急越出错,掷弹筒卡死,迫击炮弹药擂不进去。
李昭在走神,一会儿咬牙一会儿踢腿,凭什么陈默默可以副排长,他就只能小兵兵,这不公平。
“小昭,小”,小猫再叫一次,声音很急,山坡上八路不多了。
“叫魂啊,你们不都班长、副班长吗,问我干什么。真是,我杀了这么多鬼子,休息一会儿”。
说着,李昭躺下了,双腿一翘开始瞎琢磨。
排长、副排长不当也罢,治好侯叔的伤,找朵儿去,爹说过过了十六,可以找媳妇。朵儿要是不在,男傧相怎么办,王老爷子说他见过…。
李昭一副耍赖的派头,小猫、和尚也没辙,他没说错,哥几个是班长、副班长,可玩炮,大家伙基本抓瞎。
山坡上,野口捉住赵二雷猛剁刀子。赵二雷越斗越心惊,臭鬼子刀法诡异,一不小心,腹部被捅了一刀。
“嗯”,赵二雷痛苦地半跪在地上,左手捂着伤口,血汩汩直流。该死,肠子断了没。
刘雨蝶没机会杀鬼子,陈默默紧紧傍着她,而陈三雷、小橘子傍着陈默默,也没鬼子近得了身,几个不开眼的想偷袭,结果做了肥料。八路没人责怪陈默默、赵三雷,正副排长护着团长夫人,该的。
“默儿,你闪开,二雷快不行了”,刚看见赵二雷负伤,刘雨蝶很着急。
陈默默不以为然,嘟着嘴道:“姐,操心二雷哥干什么,大不了换一个呗”。
“…”,刘雨蝶满头黑线。
野口越斗越勇,白花花的刀影罩住赵二雷。赵二雷眼前都是星星,身子一歪。
“小心”,秦二蛋迅速出手,架住野口凶狠的一刀,刀口离赵二雷脖子不到两厘米。
嘘,刘雨蝶擦了把虚汗,甩开陈默默,上前扶住丈夫,哭喊道:“二雷,二雷,你别吓我”。
赵二雷很虚脱,给了婆娘一个惨笑,“蝶儿,我不要紧,你带小默他们快离开”。
“不,我是你妻子,要死一起死”,刘雨蝶泪水糊花了脸,语气却很坚定。
“听话”。
“不”。
这是战场,秀什么恩爱,陈默默很瞧不起两位。
赵三雷感到一阵后怕,给小橘子使了个眼色,哥俩立即做警卫状。秦小筑已经废了,五个鬼子围着他捅,连刘大力,他都没机会保护。
“哈哈,勇士们,加把油的”,野口兴奋地挥刀子,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嗨”,鬼子们稀稀拉拉地回应。
场中只剩800鬼子,八路悍不畏死,一命抵一命,鬼子没占到便宜。
参谋长叫木村次郎,木村三郎的亲哥哥。小鬼子正跟刘大力血拼,身为主官副手,天生瞧对方不顺眼。
“八嘎,你老缠着我干什么”,木村次郎险险地避开一刀,心里很窝火。不该冲动呀,穷点就穷点。
“废什么话,你打不打,不打滚开”,刘大力呼呼喘气,赵二雷负伤了,他不能不勇武,部队需要一面旗帜。
“咻咻”,两颗榴弹划着弧线。
“轰”,准确命中一颗烂石头,旁边纠缠的八路、鬼子,当场捂着裤裆惨叫,貌似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