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爷爷已故,我也不再是襁褓中的婴儿。现已经成长,自想去看看这大千世界,好好游历一番。
女儿可能不能时常,在你们身边尽孝,望你们见谅,原谅女儿的不孝。”
父亲一听这当下就气恼了,用手拍在桌子上,差点把我给他们切好的茶打翻了。
“胡闹,你才多大的人,就想着出去游历,就不能安份的在家待着吗?”这孩子太不省心了。
“是呀小雪,你父亲说的对,咱女孩子家家的,就该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都别去。”母亲倒是说得,有些风轻云淡。端起茶杯来慢慢细品,这也是笑得一脸灿烂。
“孩儿自有分寸,父母无需担心,此事我也曾向爷爷提起过,爷爷说过: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想来他也是同意女儿此番打算。女儿从小跟着爷爷长大,一切都是由他来教诲,自是了解彼此的想法。
女儿和父母,相处的时间少些,自不能让你们时常满意。这野惯的孩子性格难改,女儿实在是不想,让父母再为我劳累操心。”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哪有父母不为孩子操心的,既然你爷爷去了,我们自然要管顾着你。
这些年我们是疏忽了你,可往后这一家人还要在一起,哪有过不去的坎,时间久了自然亲近些,你也不要再用离开远游的话,来堵我们的嘴了,即是你的父母,我们说的话你就该听着,而不是忤逆我们。”
母亲放下茶杯,说了一大堆话,只想把我要离开的念头堵回去,看来让他们同意是不可能的。
“好了,都别说了,这两天我们就回城里,小雪你赶紧收拾东西,跟着我们一起走。”父亲怒斥的说到,言语中霸道得很,似是不容我反驳。
“是,父亲。”我怕再说下去,他都要把桌子掀开了,看他一脸严肃,不悦的表情,我可不敢再往上撞。
“父母这些年在外面都不容易,你要理解我们,到了城里,你也无需多做什么,只需每天帮我们洗洗衣,做做饭就好了。”
父亲说着,好像洗的只是他们的衣服,我记得姐姐弟弟,这么多年了,他们都是不会做这些的。
母亲又再次接着说道:“如今你已经年方十六,已是年长,能在我们身边,也待不了几年。
再过两年,我们就寻人把你嫁了。你就好好的,安心的在家待着,等那一天的到来吧。”
母亲拉着我的手轻扶着,笑着说着,那模样,似乎已经寻到了那么一个人,这父母俩,倒是让我无言以对了。
“母亲,别笑话我了,姐姐们可长在我前面,还没嫁呢,总不能越过她们去,女儿先回房收拾东西,这两日便陪同你们去往城里。”
我轻声说着,看着坐在高堂上的两人点头欢笑,便不再逗留。
父亲母亲不知道,我只是来告知他们,我要出去游历,并不是来征求他们的同意。既然他们不同意,还如此反对,那也多说无益,我也无需再说。我只想此时让他们放宽心,没谁能拦去我的去路。
回房间的时候,我一路想着,看来还是要去冥界一趟。
我坐在房间的凳椅上,提着鸟笼给小虹喂食,这鸟笼只有在白天的时候,偶尔摆设。
虹大多数白天、夜里,都很少在家待着。
“今晚,我们再去冥界和阴界走走。”我一边逗弄着小虹,一边说着,这鸟竟着急着吃食。
“主人,给我,快给我。”小虹像是没听到我的话,腾跃起来想获得我手中的吃食,却一头撞上了鸟笼上方,夹住了它的头,此刻它在那里挣扎着。
“呵呵…傻鸟,你就不懂得变小些呀。”我这一说,这笨鸟立马泄了气,变得缩小起来,即刻飞往我手中啄食,还可真是个贪吃鬼。
入夜,我早早的回到房间休息,说是休息,那也只是个借口罢了,谁都喜欢听话且乖巧的孩子,此刻我只是在扮演着,父母眼中乖巧的孩子。可无论扮得再像,那都不是我,那只是父母眼中,希望我能成为的样子。
我可不会因为谁,就放弃了做自己,成全别人的奢想。像个木偶一样,任他们来摆布、愚弄自己的人生。
在这房间里,谁又能想到,我此刻在干嘛。
我正在画着地狱符咒,轻念着咒语,脚底下变成地狱的入口。
我来到这地狱底下,寻找着金龙,想让它陪着我,去往那阴界,去取那驻颜树的汁液树粉。
“主人,到了。”小虹对我说着。
此刻金龙还在忘川河底潜游,我走到忘川河边看着,这地狱,并不是每个地方都那么拥挤。
金龙看到我来后,便腾跃了起来,游在忘川河上空,本来它在河底潜游时,那平静的水面,倒是因为它的离开,变得翻涌了起来。
这忘川河底,成千上万的灵魂,在里面哀嚎挣扎着。像是陷入沼泽泥泞里,无法挣脱出来。就这样互相拥挤拉扯着,互相撕咬,又吞噬着别人的灵魂。
“金龙带我往阴界走一趟,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对着金龙说道,只见它弯下身来,让我骑到它身上去。它很快便腾身飞往阴界,而小虹紧跟其后,像是一场飞行比塞,这笨鸟倒是追得上,还能和金龙并列飞行,我们快速的到了阴界。
“美丽的驻颜树,我们又见面了。”我站在驻颜树的面前,笑得一脸灿烂,此次倒是觉得自己志在必得。
“又是你,你是不满意自己的外形,还是想永葆着青春?”这回这驻颜树现形了,也许它感受到,那来自它上空的威压。
此时的金龙,正在它上空游走飞行,这金龙可是继承了上古神龙的神魂功力,这和那上古神龙,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小小的驻颜树是自不在它话下。
“我并没有对自己的长相,有任何的不满,可这也不能打消我,想要你的事实,有谁会介意自己长得更好看些呢?”这笑得越灿烂,越是失去了自己的分寸,终归是自己太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