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沿着导航,开到老监狱附近的时候,就看出来,这里的监狱已经早就搬走了。就连道路上都长了很多杂草。路过一个生活区,全是砖瓦房。还是上世界五六十年代的那种结构。在外面活动的人,也都是担着水种菜的大妈,或者是在大叔下抽烟闲聊的老头。
对于这突然开进来的车子,几乎所有人都行了注目礼,但是也没人上前询问。车子就这么慢悠悠地朝着前方的老监狱开去。
“刚才那个,应该是原来狱警的家属生活区吧。”我手里拿着本子,快速地画下了沿路的地图。就算在网上查到过这里的情况,我还是想着更了解这里一些。
“嗯,还有一部分退休的狱警,或者是狱警家属,不愿意搬过去,就住在这里,种种菜什么的。”
“你觉得,那个地质大学的老校长说的那支政审的队伍,就是去龙屯村的那支吗?”
“我觉得啊!”森少拖了拖声音,突然低声说道,“如果就是话,那只能说这件事顺利得就像是场阴谋。要是我们一查,就这么顺利的得到所有的资料,那之前查过的那些人呢?我们是绝地欧皇吗?别忘了,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我听着他的话,有些不解地停下手中的笔,看向了开车的周景森。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是从一个包裹开始的,是有人给了一步步的线索让我们查下来去的。而这次来到老监狱却不是因为什么快递包裹,是森少自己调查到的信息。如果就这么巧的,就是当年的那支队伍。恐怕!我们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人察觉了。就因为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所以对方没有再用任何快递包裹来指引我们。
就从这个思路来看,老监狱里被政审的那支队伍的人,不是去龙屯村的那些人,才是更好,更适合我们的答案。如果真的是,那才是悲剧了。
我还再想着这些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一扇紧闭的大门前。这老监狱,并不是很大。从外面看,也就两栋楼,一左一右,那大门也不是很大,也就两辆车子通行的距离而已。
从外面看已经破败得厉害了,就连楼房的窗子都被撬走了。
下了车子,我指着那楼,问着:“都这样了,我们怎么进去?”
森少下了车,拉开了后车厢,拿出一瓶矿泉水,两口就喝了半瓶,说着:“元宵,你还想着有人来给你开门呢?”
“我以为老监狱至少也还有个守门的人吧。”
“翻墙,会不会?窗子都撬走了,电路肯定也撤了。墙上不会有电网。”说完,他还低声说着,“拆得那么干净,怎么不连这铁门一起拆了,卖钱呢?艹!”森少说话的同时,已经扣好了半指手套。他从我放在车子后座的背包里,拉出了放在侧面袋子里的绳子。
在从绳子的一头绑上车子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对着大门上那门柱的顶a端丢去。
“哇!森少!厉害啊,这都能绑上!”只见那绳子在被甩出去后,由于角度和瓶子重量的原因,竟然回旋绑住了高出来的门柱,并且绳子头,被那个矿泉水瓶子给卡死了。
周景森用力拽了拽绳子,矿泉水瓶子就完全卡死在绳子中。“就没有老子不会的!敢不敢爬?”
我整理好背包,带好手套,一只手绕了两下绳子,拉紧了,说道:“希望上面真没有电了。”说罢,我就拉着绳子,脚踩着墙面,往上爬。
这高度,看上去挺恐怖的,但是有了根绳子,也就有了着力点。我也不是那种偶像剧里,只会穿着高跟鞋跺着脚的女主。爬墙!给我一个支点,我能爬!
我还就这么顺利的爬上来,坐在了门柱顶上。正想着回身拉那男人一把呢,就看着森少快步冲了几步,就这么上来了。这家伙,就像开挂了一样,那速度就跟走平地差不多。
在我的错愕中,我已经坐在我身旁了。我赶紧收收要掉下的下巴和眼珠子,问着:“怎么下去?目测是两层楼楼顶的高度。”
我刚说完,周景森已经一个翻身,落地就地一滚,卸掉了力道,稳稳站起来,拍拍腿上的干草,仰头看着他:“下来吧。我接着你!”
“我这体重砸下来,能把你砸成脑震荡!”我还是拉着那绳子,把绳子吊到了墙内,确认那矿泉水瓶能还再坚持一会之后,才把包先丢过去,人再顺着绳子,慢慢下去的。
进来了,再看看这监狱,比当初那爱心医院还破败了。什么东西都搬走了。我觉得,这里还差点东西就更完美了。差的就是在墙上刷上一个大a大红红的“拆”字。
“走着!”森少喊了一声,带头走向那房子中。
二十多分钟后,这个老监狱已经被他们走了一圈了,完完全全的一整圈,每个房间都去看了,就连老厕所里,被砸了的厕所坑都去看了。最后得到的结论是,这地方已经被完全放弃了。